殉道

晚上读历史。 在我们人生中,很少有个时刻,你需要被迫做一个选择,是选择上帝,还是其它(生命,肉体,家庭,财富,自由,等等的总和) 在现代社会里,这样的选择很多情况下都是虚假的自我陶醉的想象(上帝使得即便是最忠心的仆人都不必经历这样的试探)。几乎所有情况下,我们选择一个都不落下。 在罗马帝国的几百年里,很多基督徒每天都被迫做这样的选择题。残酷的程度,令人发指。 无法想象,在今天的西方社会里,多少“基督徒”能够在同样情景下选择正确的答案,包括我自己。

道德

我老妈性格的最根本特征,是虚伪。使用这样的词汇在自己母亲身上,听起来当然非常可疑和大为不敬。可是仔细思考这事,我觉得根本的原因在于,她没有任何道德的绝对标准。这是很多中国人,甚至是大部分中国人的问题,只不过她是个集大成者。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心里没有好坏对错这样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只为两种动机服务,美好自己和贬低别人。我有时在一个即使是很坏的人身上,能够看到一种被称为内疚的感情。她没有,从未有这种表现。因此,我不知道称这为虚伪是否恰当。很可能这是一种严重的精神障碍。 中国人在整个历史里,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但这并不妨碍人在内心产生莫名的内疚)。很可能西方人没有基督教前,也是这种状况。罗马人崇拜的神灵可以通奸,杀婴,等等。甚至搬到戏剧舞台上集体崇拜。 但是我们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有这种道德的火花,即使不敬神的人不知道这从何而来。那些声称道德相对论的人,当你问他是否愿意活在集中营那样无辜者被屠杀的地方,他是否愿意承认他人可以合法地强奸他的妻女时,他都会闭嘴。 然而,如果没有上帝,你不正是应该活在这样的没有是非标准,只有罪人标准的社会里吗?

我想我大概没有什么资格教育我的父母怎么教育孩子的问题。不过我依然想向他们分享我的经验,以及我正努力学习的东西。我说,“你们总觉得自己对孩子怎么的好,其实,只有你平等地像朋友一样看待孩子的时候,才开始明白爱是什么,放下自己的尊严总是最困难的事情。随手撒钱,居高临下,那太廉价了” 一个荣耀的圣洁的上帝,也可以为罪人屈尊来到这个世界,化为人形,并在十字架上流血,受难,这是爱的最高形式。

跨年

我记得唯一深刻的跨年,是2000年那次。南京大街上的人群,仿佛汹涌的大潮。每个人都胸怀激荡,每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已经不记得那时的自己了。那是个忧伤但充满梦想的年代,在流泪中享受生命的青春。 除了上帝,谁能记得那些隐秘的事情呢?我自己都已经淡忘了。 我曾经流过的泪,断过的肠,以及被诅咒过千百遍的青春,换来了什么呢? 如果爱,就爱永远不会辜负的,永远宛若初恋的,永远不惧时光的摧残,这就是我们的主,我们的神。

2024

每一年结束,都不觉得有所特别,除了时间在加速(爱因斯坦是对的)。 其实,每一天,每一年,每一个节日,都没有区别。年轻时,听齐秦浅斟低唱,“手中留下的,只是褪色的无情的记忆” 如今,那个曾经帅得一塌糊涂的齐秦,是个严重变形的,和我们一样的油腻大叔。他还在唱,只是台下都是嘘声。 英雄迟暮,美人白首,都是很残酷的事情。这个世界,终将灭亡。唯有在永恒的上帝里,我们若初生的婴孩,永葆青春。

偶像

女儿从我柜子里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问这些是什么,我说是偶像崇拜的东西。 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给我带的一些西藏的东西,佛香,坛城,等等。她知道我曾经很爱西藏,所以到英国看我时就带了这些。但她或许不知道我现在是个基督徒。 我原本对待这些东西都是平常心的,正如保罗所说,如果我们只相信一个创造天地的神,我们不应该为其他东西困扰(比如吃供奉给其它假神的祭品)。但是,我有时看到这些偶像崇拜的东西放在眼前,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阴冷的感觉(仿佛有种邪恶的力量在注视我)。因此我就把它们放在柜子里,等到以后想清楚怎么处理它们时再说。

伦敦

今天去了趟伦敦,主要是吃了顿湘菜,在街上又走了几步,看了看张灯结彩的景象。 每次去伦敦的收获,都是感谢神,让我住在剑桥。 作为反人类的人格,我觉得自己适应不了大城市里人挤人的可怕日子(人老珠黄也是原因吧)。还是农村,荒野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