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晚上喝了久违的豆浆,吃了久违的油条。只有一个结论,花钱最少的,往往带来最多的快感。 回家继续收拾东西。明天晚上,我就带着雯子爬火车了。 这是我第三次带她长途旅行。前两次都不是很美妙,由于客观的原因。希望这次是好的,因为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我带她去艰苦的地方。 我并不求她完全理解我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世界,也不要求她能够从我感到幸福的天地里获得幸福。无论如何,正如我几年前碰到她时的那样,她依然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时间的流逝不会使我麻木,我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她是我通过向上帝的祈祷而获得的。 我状态好极了,从来没这么好过。

帅农民

家里已经彻底断炊了,所以晚上出去吃饭。吃完了,雯子要去看第二家新开的H&M。就去了。在那里,我甚至给自己买了一件。噢,这是农民第一次穿这个牌子,一件黑色的外套。雯子评价说,哥哥,你好帅啊。我看着明亮的镜子,带着十足的虚荣心想,如果有足够发烧的装备,显然也可以制造一个帅农民。 回家打包。 打包是很累人的,尤其是要把两个人的所有东西和睡袋放到一个七十升的背包里(我是不想考虑背另外一个九十升的背包漫游几千公里这种可能性的)。我折腾了很久,玩弄了很久空间腾挪的游戏,精疲力尽,发现还是不能成功。只好放弃了不少自己保暖的衣物。无论如何,我要保证雯子有足够的衣服穿。现在这个季节,珠峰和纳木错的夜晚,应该是异常寒冷的了。 带着美女游西藏是件愉快的事情吗?我深表怀疑(美女只爱沙滩和海水)。不过,人总要经历一两次。 我已经没有任何对这个城市的眷念,只想着门外的漫漫路途。

无题

晚上,整理旅途需要带的衣物。基本上和六月去青海时没有什么变化。因此,也不费什么功夫。 停止了体力锻炼,为的是下个星期开始适应稀薄的空气。只是拉拉腿,保持点韧性。 如果人的一生永远在行走,因而持续地在时间上,地理上抛弃过去,生活便不会再沉重。 这次我主要是为了看米堆冰川,来古冰川,珠锋绒布冰川,还有南迦巴瓦峰。其它随便看看,再吃点羊肉。

自由

马儿说他结婚后,再也没自由了。天天闷在家里。 我说,除了没有随便泡妞的自由,我可以干一切我想干的事情。这是句玩笑。但我确实不能想象,如果没有了自由,我如何能够接受自由以外其它的东西。

完整

孙在他闲暇的时候,也会“控诉”他的女儿。可是,他的控诉虽然把一个女儿描写得如此不堪承受,倒也充满慈爱。 他觉得她不停地丢掉,或者损坏他买的东西,因而他的钱财如滔滔江水流走。现在的孩子,都是很难伺候的。他们在学校里攀比谁的东西更好,谁更有钱,然后回家折磨父母。如果你买得不好,他们会鄙视你,或者跳楼;如果你买得好,过两天他也丢了,或者要换新的。 有人说,做了父母后才懂得做人的完整感觉。老实说,我从不羡慕那种完整的感觉,我从来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完整。

空想

大概是前段时间热坏了,我特别享受现在凉爽的夜晚。它就象是一个人烧光油时终于找到的加油站。 在我们注定将贫乏的生活中,天气是不错的谈资。其实我们知道一年到头总是在合适的时刻迎来合适的温度,但我们依然得到心理的安慰。那么在赤道上人们,当他们看着永远挂在头顶正上方的火热的太阳,是否已经失去对季节的起码关注呢? 我有个苦恼。白天我总要打一阵磕睡。我不清楚这是更年期的迹象,还是因为生活实在太缺乏刺激了。它标志了不幸的衰退,而我只有晚上在训练器械中寻找平衡。 为了证实是否每一个古人都象我这么无聊,我google了一下,发现1000年前(1008年),宋和辽打架,吃了败仗。(这丝毫不令人惊讶,考虑到大宋的皇帝们的品位主要在于诗画和女人)。如果赶上那个日子,作为胡氏一族,我究竟是站在哪一方呢?想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拿着砍刀会使我愉快。我只好继续考察100年前(1908年)。结果我吃了更大的一惊,那一年,大清朝颁布了一个”宪法大纲“,规定皇权神圣不可侵犯,同样这一年,慈嬉太后死了。估计死得也很风光,但我想,她肯定没有预计到,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力后来消失了,连她的坟都被刨了。 亲爱的朋友们,使我们感到烦恼的今天的问题,1000年后,甚至100年后,也会同样的可笑。所以,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