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

前半生,神赐给我自由和爱情。后面,他赐给我一个女儿。 我并不是说,除了女儿我没有其它欢乐。当然不是。她就像一个甜美的蛋糕上那个樱桃。 周末要去bay ofislands度假。一个晚上在海边扎帐篷过苦逼的生活,一个晚上住旅馆去吃生蚝。希望扎营的夜晚有点凄风冷雨,否则不够苦逼。 我记得年轻时旅行的主要乐趣在于自虐。彷佛肉体如果没有痛苦,灵魂就不能出窍。其实主要的原因在于,我心里充满哀伤。我对醉生梦死的享乐完全没有兴趣。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自己,而你显然也不会有兴趣。

今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早晨起来,好像光着脚有点寒心。出门满地的白霜,看温度只有两三度。 奥克兰这样的温度,差不多就到头了。当然不能和芝加哥冰天雪地比。问题是芝加哥的孩子冬天穿着皮裤,我女儿还穿着短裙上学呢。

规模效应

在教会又碰到个拿九个月工签来新西兰的国内朋友,他是做互联网的。 我说中国热的那些互联网或者app在新西兰真是没有市场。新西兰是一个只有四百万人口的小国,那种靠流量博取眼球的烧钱经济模式根本行不通。你就是赢得了所有消费者又能怎么样?不过是百来万用户。同理,这里也没有大数据。 不是说新西兰不需要互联网。其实互联网在新西兰起的作用远远大于中国。新西兰大部分事情可以网络解决。问题只是这里没有比如共享单车那种东西,新西兰既不需要,也不可能产生这些东西。

无题

我觉得我小时候的性格是相当糟糕的,尽管常获父母赞誉。 我和我哥哥小时候常被父母锁在家里。在新西兰和美国,这属于犯罪。在中国这属于正常。父母挣钱或者应酬更重要。年纪稍大时,我们不再被锁在屋里,而是院子里,这就像放风的犯人,多了几十平米自由。 我那时是个懦弱的人。做个好孩子是我全部的生活目标。换句话说,假如不是围墙,我的父母哪怕只是画了个圈,我也会乖乖服从。我的哥哥不是省油的灯。他经常翻墙出去(父母回家前他翻墙回来)。只是他不忘和我做各种交易,我不告发他,从而获得一些小条件。 假如生在文-革,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又红又专的人,成为体制的帮凶,寄生虫,或者告密者,我简直无法想象。感谢上帝,他没有使我生活在那个年代,并且他使我很快脱离父母,从而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