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晚上,一个人抱着笔记本写程序。 我想,我真的是爱慕这种写程序的人生。这是他人无法理解的。因为,我似乎不爱其他东西。 我并不羡慕那些有很多房子,或者很早就所谓财务自由的人。我只羡慕那些在某些特定的公司工作,有源源不断的程序可写。 我对新西兰的生活,没有很大信心。我担心,这种程序人生,不是永恒的。

选择

奥克兰的太阳温柔了。或许这才是一年最好的时候。有夏天的明媚,也有足够的清凉。 看到一则新闻,奥克兰有个年轻的妈妈(估计勉强成年)带孩子去医院看病。一个星期花了一百多块停车费(感谢上帝,孩子看病是免费的)。她掏不出,只有窘迫地跟父母借,最后费很长时间才能抹平亏空。 这则新闻或许主要是想控诉为什么某些医院为什么停产费这么贵(这种情况只有奥克兰有)。然而,我看到的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很早就生了三个孩子,而且没有工作(显然没法工作),靠政府救济。很可能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在地球什么地方。 这是个完全失败的人生,通常西方的道德家们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不负责任的人生选择视而不见,而且在新西兰这不是少数现象。最后,那些堕落的左派觉得这没有什么过错,假如有什么过错,那是政府的过错,没有提供足够的救济。

在多日的干旱和强悍的日照后,今天下起了雨。在寂静的半夜,凄凉的雨滴还在敲打着树梢。 读了一晚的书,我就走到窗前。昏黄的街灯,还有昆虫断续的低鸣。此时,是否只有我在这个世界里清醒?人人都已睡了,仿佛幸福都在梦里。 每个人何其地不同,好与不好,是不是仅为我们一瞬的意念。在我的这个年龄,我的父母已经觉得他们的人生快结束了。于是他们像退役的士兵收起了枪。 而我,永远在路上。我看不到自己与二十年前的区别,只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还没有找到值得埋葬热情的地方,怀着永远不会寂灭的心,在这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征途上,继续低头前进。

无题

我自己并不害怕失败,我也永远不会为失败落泪。但有时,在乌黑的夜里,看着熟睡的女儿,我会为自己做不好的任何事情自责。我会默默对女儿说,爸爸做的不好,我本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但是无论如何,我永远在努力。

沉默的生活

我的工作进入了一个令人厌倦的职业阶段。每件事情,似乎闭上眼睛都能做,因为太熟悉了。如果我每天继续写核心驱动,看schematics,写点c++或者python的测试程序,或者调试硬件板,我会做到睡着。 我愿上帝给我准备了下一个去处。在我不知道他的心意前,我愿继续努力,以使我配得上他的计划。

无题

我的美国新信用卡又寄到了美国朋友的地址,又要委托他们转寄给我。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或许,保留一个美国的伪身份(银行账号,S SN,信用记录)没有很大意义了。 每当这时,我会怀念在芝加哥的朋友们,怀念我的黄牧师,还有短暂的自由的生活。 我们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啊。

祷告

愿我们圣洁的神,使我们充满畏惧。这样,我们才不会犯罪和贪恋。这样,我们才不会满嘴的世界,和满嘴的虚荣,心里却亏欠了我们的神。愿我们不要害怕自己失去任何的名声,钱财,权力,唯独害怕得罪永真永活的神。

说话像唱歌

我不知道像任正非这样的人说话时,他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但是,听起来真的很天真。比如如果中国政府跟华为要用户数据,他们决不会给。 美国政府跟苹果,微软,谷歌要用户数据,结果他们去法院告政府。最后,政府也只有乖乖听法官的。 我很想知道,同样事情发生在中国,华为怎么办,也包括夸下同样海口的马云怎么办。 国际人士早已明白了。你看高通这些公司在其他国家被罚,都要上诉到最高法院,在中国只有闷闷把钱掏了。

无题

某种意义上,最近在办公室的生活不是那么讨厌了。没有多少可以让某些人捣鼓的机会,我也可以慢慢写程序,只是速度放低十倍。这是一种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测试组的头是印度人,结果他源源不断地招了很多印度女测试工程师,一个接一个。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测试人员,而且全是印度人。 我对印度人没有意见。只是,在这个池塘里,我们需要一点物种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