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

我们中国人和俄罗斯的关系, 是最心怀鬼胎和同床异梦的关系. 但这一关系奇怪地延续着… 中国和俄罗斯几乎没什么共同利益, 如果有的话, 也是所谓的”对抗美国单极控制权”. 但是两个人无论做什么,又不敢让美国生气. 关于这一点, 俄罗斯人尤其懦弱. 俄国人手里几乎全是烂牌, 没有一张能使美国人抬起眼皮, 除了年久失修的核武库.俄罗斯人对美国的让步和妥协, 远远比中国人来得快. 抛开外界因素,俄罗斯几乎不能为我们制造有用的东西. 几十年前,他们刻薄地用”土豆烧牛肉”的生活讥讽我们. 我们国家无颜以对.现在两个国家基本是换了个位置. 除了埋在地下的石油, 以及武器, 俄罗斯不能提供任何我们需要的工业产品. 什么也不能.这是令人震惊的, 考虑到上个世纪他们还是超级大国. 我们的廉价品虽然质量稍差, 但用起来没问题.至少连有品位的美国人也开始喜欢用中国货了. 占领俄罗斯显然不是问题. 两个国家存在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我们从来不信任俄罗斯人,他们也不信任我们.我们不会忘记他们占了我们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并且屡次在关键时刻出卖我们. 俄罗斯人显然也不甘接受比中国人矮一截的屈辱现实,他们卖给中国的武器基本比卖给印度的要落后五年以上.. 可是他们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我很怀疑俄罗斯这个民族在地球上还能存在多久,如果不引进外来移民. 超低的人口率以及广袤寒冷的西伯利亚使我们相信, 很有可能,在可以看到的世纪里,俄罗斯在大部分国土找不到一个鬼影.俄罗斯人非常紧张地看着中国人向远东地区移民, 这更加增添了不信任的气氛. 考虑到中国发展的现实, 在资源和土地方面索取的膨胀(无论是高速发展的德国,还是日本都有这样的经历),我们和俄罗斯人的矛盾只会愈来愈多. 而俄罗斯人如果不产生戏剧性的改变, 很可能沦为附庸. 从这个角度来说, 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美国, 不是日本, 甚至也不是喜玛拉雅山南面的印度, 而是俄罗斯. 总有一天, 我们不在需要他. 要为此做好准备.

下雨了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 早晨出门时忘了关卧室的窗了. 不过, 我不担忧. 我更有理由感到欣喜. 这个世界全是坏消息, 似乎连Moto的处境都更加恶劣了.说不定华尔街的人正盘算着用什么样的恶毒的词汇评价Moto才恰如其分. 也许过些日子, Moto就应该给我们发遣散费了. 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我们有时不幸福, 并不是因为现状的凄凉, 而是对远景的预测.我们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计算不确定的未来了. 我们应该好好享受现在, 即使明天就死去. 明天的问题, 就留给明天吧. 在这如花的季节里, 雨水正滋润着这如花的生命. 我祝愿眼前的一切, 随着光阴的流逝, 青春永驻. 而我们今天所见到,领略的所有光辉岁月, 都将成为心灵中传奇的一部分.

病人

昨天晚上受凉了. 早晨在被窝里就觉得恶心. 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非常难受. 给Angela发了条短信, 说我病了,暂时上不了班. 她回了条幽默的话, “主啊, 你也会生病啊” 一个上午我都在家拉肚子, 虚弱. 隔壁的邻居还在装修. 钻地板的声音很响. 奇怪的是, 我的精神对它形成了依赖.每当钻子声停下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仿佛掉了下万丈悬崖, 很失落. 到了中午, 我强迫自己爬了起来, 我想到项目上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安安稳稳地在家里休一天病假看来是不可能的. 用热水冲了点蛋白粉喝, 为的是补充水分和热量. 还是继续拉肚子. 歇一会, 等会去上班吧.

搬家

下午去帮雯子搬家. 她去年租的房子到期了, 虽然她其实没在那住几天. 她的个人物品并不多, 只有些衣服和书籍. 我还看到了去年我送给她的照片, 那是我在拉萨, 成都拍的两张照片, 绝版.我送给她时就想过, 有一天这些照片还会回来的. 是的, 它们又回来了. 还看到她一直保存的一封我写的信件. 那是我给她写过的唯一的信. 你们若是称它为情书, 也未尝不可. 当我随意翻起它时,依然能体会到当时澎湃而痛苦的情感. 时间过去八个月, 我依然用同样的深情爱着她, 而她也一直是我认识时的雯子, 从来没有变过.换句话说, 我对她的认识并不是种幻觉, 不存在任何的夸张. 一个人爱上一个人, 并不是件希奇, 珍贵的事情. 事实上, 爱情可以给予人以灾难, 如果爱上错误的对象. 我感到最庆幸,并且感谢上帝的是, 她不仅是我所爱的, 而且值得我爱. 我们将一起走到永远.

恐惧

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世俗生活上, 是为了完整的经历; 精神上, 为了认识上帝. 我们的一生, 大部分是雷同的. 在不同的时间里, 做着完全相同的重复劳动. 当我们这么想的时候,就会激励自己去做更冒险的事情. 因为我们知道, 如果不改变什么, 我们的人生履历就停止了, 只是在床上等待死亡. 我们大部分人被折磨得最终无比驯良. 没有想过去做一件让自己惊讶, 让别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生活给我们下了一个套,我们自己也画地为牢. 我们辛苦工作, 娶妻生子, 再无其它. 我们始终生活在两种恐惧里, 对生的恐惧, 和死的恐惧. 生的恐惧使我们在残酷的现实前低头, 毕恭毕敬;死的恐惧使我们拼命去抓住”生”, 从而加重了前者的恐惧. 超越这两种恐惧, 我们才能完成世俗生活, 以及精神生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