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有些美好的传统。 假如一个领导人被政治对手赶下台,那么官方报道是他因健康状况辞去职务。当然也有更坏的情况,就是这个人变成了新闻中的“叛徒,内奸”。(差别完全取决于斗争的激烈程度)。 党国的领导人只要在位置上,就是永远健康的,不可能有病。因此,假如一个在职的领导人真的因为某种疾病或者奇怪的原因挂掉,那么正确的说法是,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大部分挂掉的结局)。假如一个人领导人已经不在职了,不幸挂掉(这种情况以前非常罕见,因为我们的领导总是忙得不知道退休),那么他可以享用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荣誉(无产阶级这个说法是很恰当的,因为所有人死的时候都被清零了) 假如是下面的人被活活整死了,那么报纸上的说法是这个人自绝于党和人民。 当然,也存在一些情况,某些人死掉了,党国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但不说出来又有掩耳盗铃的嫌疑。那么,正确的处理方式,在某张报纸的第十几版的某个角落处写上一行,某某人某年某日因故去世。

无题

我不知道自己何以堕落到只有见到qq才感到真心的欢乐的程度。不过, 这是事实。几年来, 我没写过一行使自己满意的代码,没交过一个足以抚慰灵魂的新朋友, 也没去过一个打开心灵的窗户的地方。失败得透顶!

懂了

象中国移动这种一年卷走1000多亿利润的通讯企业,居然可以称为公益性国企。难怪,红十字会也属于慈善组织。 其实,我并不怪我国种种黑暗,我感到怪异的是,我们政府常常做了婊子,还喜欢给自己立牌坊。

无题

晚上, 读会书后在困倦中睡着了。半夜, 雯子走进房间说, 青青拉屎了。梦中的我从床上跳起,就象守城的士兵听到城门失火了。我拿起湿纸巾冲向qq, 把她屁股的“火“灭了。她被人换了湿衣服, 湿睡袋, 清洁完恶臭的屁屁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睡大觉。而我象磕了三颗摇头丸一样大脑兴奋了。 很多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快点长大。我的希望恰恰相反。我愿这一过程尽可能缓缓一些。在她拥有独立的思想和个性前,每一个做父亲的日子都是上帝对我的恩赐。我每天都衷心感激上帝, 就象我曾经在荒野里满怀虔诚的感动一样。

无题

我们的美国客户,朋友,和老板chin要从佛罗里达内部转移到北京工作。他是一个可亲而又可敬的人。我们去美国出差时,他总是请吃饭,仿佛完全了解我们的孤独和饥饿。 然而,我永远无法理解他的决定。他愿意从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一个永远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宁静安祥的佛罗里达转移到全世界最恶劣的地方,一个充斥着毒气和沙尘暴的城市工作。

旧照片

朋友传来一张曾经的照片, 那是我04年在珠峰留下的唯一的影子。因此我想起很多的往事。 使我感慨的不是那一年我在5000多米大本营大口大口的喝酒(第二次去时却昏迷不醒),而是时光如同魔幻。在那些很多年的黑暗忧郁的时光里, 在那些所有桀骜不驯的岁月中,我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内心平静的坐在自己创造的女儿身边, 再也不满怀怨恨和逃避的心情。在照片上我憔悴, 寂寞, 内心却激烈,仿佛永远不愿低头。但生活并没有直线的前进, 它突然在某个时刻迂回, 把我带到另外一个从未想像和经历的世界。

所谓的专利

尽管我一直觉得苹果是一家流氓的公司,但它的流氓性大大超出我的估计。它说,三星如果想设计平板,或者手机,就不应该做成长方形,或者圆角,等等。这样才不违反苹果的垃圾专利。 如果这能够成立的话,我想注册放屁的专利。如果乔布斯放屁时是从下面出气,而不是上面,就是违法了我的专利权。

上帝之爱

深夜里, 抱着qq喂奶, 面对着无尽的黑暗, 无穷的宁静。我的心里常常很感动。 我对这个无助的婴儿的爱, 是不是正如上帝对我的爱?他在最高的天宇凝视着我, 如同我凝视着自己的孩子。 在没有我们之前, 上帝面对着的是一无所有的虚空和黑暗。除了上帝, 一无所有, 一切都不存在。他从未感到过寂寞和孤独,因为他是完满的, 完美的。但他出于某种原因创造了我们, 并非因为他需要我们, 需要从我们身上获得满足。因此,在这种动机下产生的爱是完全纯净的爱。 这也是我对qq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