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觉得这种等待是无聊的。我就给美国老板Aeron写信,要求尽快转部门。大概是少有人碰到我这样的邪头,孙说,Aeron有点紧张。 我是个没有恶意的人。只是,我的坦率很少能被人正确接受。我的诚实会被人看成是咄咄逼人的威胁,即使我实际上处于小萝卜头的地位。 窗外的风不知疲倦地摇晃着湿润的树木。看到它们,我感到幸福。我感到,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成了我唯一真正热爱的东西。我热爱它们的生命力,它们的美,它们的荫凉,以及任何时候都为我们吸收尘埃的高尚品格。 每一年,我都看到这儿的树木茁壮成长,而我却不能确定自己能否永远伴随它们。它们是内心的精神财富,是我眷恋的情感秘密。有一天,我会离开,还是有一天,它们会被砍伐?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一个有三分地的农民。如果我是农民,我会在自己的土地上种上各种树木。因为我永远地拥有了这神圣的土地,因而我也就永远地拥有了这神圣的小树林。这些树木的每一道年轮都伴随我的回忆,它们身上的每一道裂痕都记录了我的历史。我爱它们的树干,如同我热爱自己的身体。

地铁

我觉得南京修地铁的速度就象蚂蚁搬家。慢得惊人。 家门口的围挡一直不拆掉,使我厌烦。我希望他们早点恢复植被。并且路面质量也会改善,如果不总是用半幅路面。 当然,地铁总是有点好处的。如果地铁明年真的通了,我就可以大部分时间不开车了。一个嘴上关心环保,却开车机动车的人是卑鄙的。我就是这样卑鄙的人。但我又不能接受肮脏,拥挤,慢吞吞的公交车。我希望地铁早点开,这样会减少我的负罪感。

无题

这个世界如果只是闹油荒也许还不是件恐怖的事情,如果是粮荒呢? 似乎这有点杞人忧天。不过,这并非无稽之谈。考虑到这个世界上两个最大的人口大国印度和中国的耕地面积在连年缩减,世界最大的农业出口国美国在用玉米提炼燃料,愈来愈多的极端天气使粮食减产,我觉得有一天粮荒将成为非常现实的事情。它可能不意味着产量的戏剧性匮乏,但是任何局部的短缺在未来都可能带来市场的恐慌以及社会动乱。 现在已经出现苗头了。 或许直到那天,人类才意识到,人类真正需要的不是庞大的现代工业,而是农业。这将非常具有讽刺意义。 某一天,很可能美国人根本不需要和中国打仗,只要停止粮食出口就可以赢得战争了。

放松一下

吃肯德基,雯子说,“边上有个小美女盯你望呢,她是我情敌” 我扭头一看,看见过一个四五岁小女孩,抱着可乐瓶喝,眼睛巴拉巴拉看着我。 雯子继续YY,“我容易嘛,二十年后我快五十了,还要和二十几岁的小女孩竞争!“

周末

天色暗淡,鬼魅一样的风回旋着,浠沥的雨就打在卧室的窗玻璃上。说不出的冷清,说不尽的忧伤。 心里没有任何热情。在网上看一些无聊的帖子,时间就耗尽了。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季,我就象一个渺小的穴生动物。这个屋子是我唯一的屏障。我守在这个宁静的空间,如同北极圈的人们缩在冰屋里,心里一片死寂。当一个人看着不变的环境时,心里也会失去想象力。思想,就象松弛的发条,慢了一百倍。 我应该能够想到,在此时的这个世界的其它地方,有灼热的沙漠风暴,有湿润的散发着咸腥味的海洋气流,或许还有其它什么。可是,我只有一种冰凉而单调的感觉,觉得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如同我一样,过着鼹鼠的生活。 明天还有球赛,如果能够看见阳光的话。

苦行

现在每天我的精神空虚,大量时间都在浏览摄影论坛。我一年都拍不了几张照片,与其说我对摄影感兴趣,不如说我更渴望行走的感觉。但我已经不记得流浪的感觉了,如同一个做父亲的人再也记不清做儿子的感觉一样。 历史上,有很多苦行僧。他们不停得走,或者躲在石灰岩山洞里,靠一碗清水过日子。我是世俗中的俗人,却一直怀有抛弃世俗的渴望。 我看到网上经常有人热议某某名人出家了,颇有点少见多怪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中国当今的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已经少有人追求精神生活。他们觉得一个人出家,尤其是一个有钱人出家,肯定是吃饱撑了,或者受了不可救药的刺激。。。 我不想出家。我只想要绝对的宁静。 我的思绪再一次飘起,再一次出现那奔驰的火车。在那车厢里,床在颠簸,时光却静止。参照物在窗外退却,如同过去的一切都被抛弃,归于沉寂。在荒芜的平原上,什么都没有,如同我的内心空无一物。那湛蓝的光,投射进来,跳动着,闪烁着。

去台湾罗

据报道,小马哥今年就三通。如果是这样,我准备买张机票,带着雯子,去YIJIA的老巢看看。 YIJIA让我在台南不要谈政治,深绿人士也许会劈死我。其实,我不关心台独的问题。但是,如果我觉得一个人大脑不正常,我很难不指出来。深绿人士的问题不在于台独,而是他们都象陈水扁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幻想外面的世界。这样的人大陆也不少见。 马英九是哈佛毕业的。其实估计民进党不少人也是念名牌大学出来的。这真是令人叹息,同样的大学,产生了完全不同的人格。当然,总比大陆好。我们国家的不少领导人动是念党校出来,文凭假得很。据说发改委(所谓的经济宏观调控的舵手)那些家伙也没念过什么书。我实在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