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源

公司上次体检我忘了去. 我想我也不可能有病的. 正如他们所说, 象我这样没心没肝没肺的人, 对世界上的最致人死地的大多数病源具有天生的免疫力.没有心, 意味着人类的头号杀手, 心脏病, 对我已经完全不起作用; 没有肝, 同样意味着那曾经使我们失去了伟大总理的肝癌,也只能对我望洋兴叹. 当我们的同事”黑利红”因为胆曩发炎去看医生时, 后者回答, “把你胆曩切除了就不会发炎了”. 这是个多么伟大的诊断啊,蕴涵着无限的智慧. 它一针见血地指出, 没有了那些使我们虚弱的器官, 我们就从此不会有病.

我又来了.

这两天我家里机器崩溃了, 我也一直懒得打理它. 在公司时又比较忙(而且事实上, MSN总是连接不上),所以一直没时间写BLOG. 就是写, 也有点灌水的嫌疑. 因为我现在才思枯竭, 找不到可以借题发挥的地方. 每天都能找到饭后的谈资,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昨天洪波打电话给我谈周末聚会的事情. 她提到格桑花在湖南的棉衣捐助, 由于上了湖南电视台,结果害得义工的电话被打爆了(他和我的机器一样迅速崩溃了), 据说有五万件衣服要捐. 这太可怕了. 令外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是,由于青海称多的雪灾, 新华社的记者找题材, 在网上搜到了格桑花的照片和活动. 准备写点和我们相关的事情. 所以, 把手上这批衣服寄完, 我就再也不接受任何衣服了. 我想也许给那些高寒地带的人找点药品会更有意义. 如果你周末参加南京的格桑花的聚会, 陪我喝点酒吧, 因为我觉得有点郁闷.

冬天来了

愈来愈冷了. 南京冬天的冷其实远胜北方, 那潮湿的空气使寒冷如刀割一般, 它钻进你的衣服里, 你的肌肤里, 你的身体里. 相比而言,在干燥的西北的高原上, 我很少感受过无法忍耐的严寒. 今天我已经决定不再穿单裤, 以及长袖T恤了.

失落园

西藏回来后我就没有自己做过饭, 今天实在是吃腻了门口的牛肉面, 就自己做了. 炒了韭菜, 还做了个红烧粉丝堡,味道还不错. 晚上无聊, 就下电影. 其中有个日本的”失落园”(我本来不喜欢看日本片, 这也证明了我今天的无聊),只有两点给我这个无聊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 女主角很可爱 二, 男主角看起来非常颓废忧伤的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四十岁后是不是也是这幅德性,尤其考虑到他的发型和我也似乎惊人的相似. (难道这就是每次别人第一见我时就问我是不是日本人的令人遗憾的原因吗?) 四十岁是多么的可怕啊, 就象我二十岁时想象三十岁时的可怕情景一样. 但是, 我三十岁这年, 没有什么可怕的, 也没有什么可爱的. 什么都没有发生, 平淡地活着, 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也找不到死去的理由. 直到八十岁, (我知道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只要我愿意), 也许也没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不是脸上的皱纹, 不是青春的消逝,也不是无能的力量.

又周末拉

一早来, 孙就指使我去杀两个学生. 一个男的, 他嘴上讲的远远胜过实际拥有的(我最烦把自己讲得天衣无缝的人,一个人坦率地讲自己的缺点反而会获得我的信任), 我没有任何谦疚地杀了他; 一个女孩, 没有什么经验,但我想要一个学生有很多经验是不公平的, 况且她也很聪明, 同时对自己的描述也恰到好处. 我心一软, 没杀她. 早晨的阳光是多么的美好啊. 那散射的光芒透过巨大的玻璃照在我的背脊上, 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 又可以逛街, 买衣服, 买书,踢球, 发呆, 和吃喝. 有衣服需要捐给孩子, 这两天和我联系, 因为我又要寄衣服去青海了. 注意, 我只收棉衣, 单衣在冰天雪地的青海毫无用处,除了等待蛀虫.

组织来人拉

洪波说下周六带人来南京, 会有五个格桑花的朋友. 主要是想来配合我做点宣传. 组织上来人,感觉多温暖啊:) 如果是以前, 也许我对交际毫无兴趣. 现在, 我的心也许渐渐在融化, 更加的温暖. 格桑花使我认识了很多珍贵的朋友,他们都有金子般的心. 所以, 并不是我在帮助格桑花, 或者那些孩子们, 而是他们拯救了我. 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法活下去. 可以孤独地寻找上帝与真理, 远离大众生活与社会, 也不理会别人的痛苦, 幸福与智慧;当然也可以寻求更多地参与到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里, 意识到除己之外的东西也是有意义的, 也是认识上帝的途径. 我之所以一直活得这么麻木不仁, 愈来愈远离真理和上帝的爱, 就是因为我太关注自身.

又可以写BLOG了

客户给的工作象是抽风一样, 会让你闲得要死, 也会突然让你忙得疯掉. 这两天总是不能睡好觉, 不过我觉得这也很好,甚至喜欢它, 符合我的工作方式. 我不能忍受平稳的, 细水长流式的工作节奏, 因为我依赖于热情与压力做一件事,而不是耐心. 我也知道, 在大公司的生活其实并不适合我, 我不喜欢按部就班的, 靠时间培养资历也靠时间消灭激情的生活. 我需要意外,我需要冒险. 不过现在, 我终于可以写BLOG了. 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面对黑色的夜晚, 写BLOG, 是很不错的. 我已经可以愉快地想象下面两个月干什么了. 我要去上海, 我要在南京做点格桑花的宣传,并且春节我要去茫茫雪原的川西.

我的星期六

半夜我才坐到机器前,想写点什么. 今天终于把朋友们捐赠的大量衣服寄了出去, 在邮局, 打包和缝口袋使我一身汗. 好重啊. 又买了双漂亮的足球鞋,代替以前那双已经被我踩在脚下折磨两年终于开始破损的鞋子.明早又可以在球场上驰骋,它似乎部分地满足了一个不自由的男人在都市中的残缺的自由的梦想. 当然,还买了不少书. 书是我另外一个变态的渴望,购买的速度远远超出我阅读的欲望. 一不小心钻进了大洋百货地下一层, 烤蛋糕的香味使我眩晕, 我不能抵抗它们的赤裸裸的诱惑, 买了很多.还顺便买了一杯芒果西米捞, 小资食品. 但我没敢象小资一样坐在吧台前矜持地品尝, 而是躲到地铁附近象老鼠一样偷吃. 一个人坐在广场上孤独地看美女, 我看着她们. 我知道她们也顺便看了我一眼. 晚上一个人寂寞地看地图. 想象着在小岛上晒太阳的情景, 还有就是在一片雪地里大啃羊肉. 星期六,总是令人愉快的. 若是天天能够如此, 我奢侈地假设, 生活会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