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

青青有时吃完晚饭就累得爬到我怀里睡了。对于我这也是幸福的时刻。 奥克兰依旧是世界十佳宜居城市之一。不知道如果这里房价再翻个倍,还能不能算得上。目前为止,它有点天堂的模样。 在现在的公司再干半年,估计我就成精了。本来该一个组人干的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自己玩。一个人弄所有的芯片,外设,Kernel,每天就是读电路图,焊板子,狂写程序,看示波器。居然连review我的代码的人都找不到,今天自己checkin了几千行。要是我写错了,明年公司就关门了,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挑战完这份工作后,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是不是可以再挑战点别的。明年考虑换个工作。

诡异之国

先送死的总是没编制的 假如有编制的也死了,上头条。没编制死掉等于没死。 所有的悲剧都是喜事,因为它的存在不过是体现了领导的批示和炮灰的伟大。感动中国。 过几天就是庆功会,这是喜事。 所有的死者的家属都情绪稳定,永远稳定。 所有人都没有责任,毕竟这是喜事。 事故发生地的城市晚上电视只放动画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除非是发生核爆炸才不看动画片。 领导从不出席新闻发布会,出来的都是龙套。 所有的事件的处理,都实现了目标,领导保住乌纱帽。 总有人呼吁捐款,似乎这只是钱的事情 找原因的,都是汉奸。 所有报道都以新华社为准,即使新华社记者知道的还不如路上拿手机拍照的行人多 从来没有人一年后再提起这件事,即使死掉一万人。 过几天就有神秘的一双手把所有东西都抹掉,网上似乎什么都没了 接着,另外一出死人事件。以上重演。

爱好

孩子有所爱好,本身是让人喜悦的事情。我小的时候,任何和分数无关的爱好我的父母都看成罪恶。 青青喜欢画画和跳芭蕾舞。有时我觉得她画的确实有点意思,比如圣母玛丽亚抱着小baby。她也喜欢剪纸,或者给我扎各种造型的辫子。我给她买了小桌子和小凳子,便于她更好地享受她的爱好。 我承认,把她的年代和我的年代比较是不公平的,把她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比较也是不公平的。不过,有良知的父母,希望孩子过的是孩子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他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我分辨一个人是真正心里充满爱和伪君子假道学的方法之一。

追忆

看到网上摩托裁员的消息,又想到曾经的同事们,尤其是那些一起辗转漂泊至芝加哥的人。 人生是几十年的旅程。这个旅程从来不知道中转站,只知道结局是死亡。 我们的青春在一个地方开出花来,在另外一个地方谢了。我们在一个地方劳苦,在另外一个地方得平安。 你们可曾想过,你看到的现在在过去已经注定。可曾想过人算尽心计,唯有造物主得荣耀。 愿我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与神同行。

虚伪的文化

像我们父母这辈子是传统的牺牲品,而我却找不到同情。 老妈电话里抱怨,不停地抱怨。首先抱怨老爸,继而展开,最终总结说想过自由的生活。 我吃惊地想,自由是你们这样的人能够追求,并且敢于追求,有资格追求的吗? 我说,首先你们抱怨子女不孝顺,不肯和你们生活。当子女和你们生活时,你们又抱怨自己纯粹是保姆,或者子女啃老。这是什么荒谬的逻辑?另外,一边抱怨自己的婆婆曾经对自己不好,然后接着抱怨自己的媳妇不肯接受你们折磨。 这是什么混帐的道理?为什么中国人的上下两代要天天纠结在一起互相折磨? 算了。你们不是自由的料。只有我才配得上自由,因为我才不会又立牌坊又要放荡。我坦坦荡荡生活,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想纠缠,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想理会。我就要自由自在,在水一方的生活。 我继续做我无情无义的自由者,你们继续做你们有情有意的伪君子的生活吧。

软和硬的问题

我一直觉得硬件工程师比较牛(我一开始还怀疑新西兰怎么能招到硬件工程师的)。我每次读schematics,看到交错复杂的线路,引脚,电阻,电容,等等,感觉这是非常精细和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其实写软件很简单,我只要输出正确的信号就行了。我们软件错了可以单步跟踪,直到找到最终的指令。我很难想象硬件如果搞错一个电阻,他们怎么调试的。 公司的硬件工程师也非常友好,每次我说板子上需要焊接个设备,比如传感器什么的,他们就老老实实帮忙。我只要准确告诉他们哪个脚焊到哪个脚。在系统的开发阶段,还没有production的板子,只有很原始的开发板,因此每天我都在计算复用某些GPIO做某些不同的用途。 看起来奥克兰还是有些嵌入式系统的公司。我边上的同事都来自很多不同的公司,都是嵌入式系统出生。因此,虽然没有美国那么多牛逼的公司,在这个领域混口饭吃大概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