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晚上去看ChrismasShow。在大概坐满了几千人的教会里,来的都是附近的居民。这样的表演大概已经成了很多人生命的一部分。很多孩子在教会学校上学,每年这样的舞台剧里会上台表演,一年又一年,从小天使演到玛丽亚。长大后,自己的孩子继续表演。 我在这里看到了生命里非常美好的东西,但不知道如何用最好的语言去表达。

转变

以前总觉得自己拥有很多东西,来新西兰后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正是这种一无所有的状态给了我新的生命。 作为一个人,我失去了任何显著的特征。用来定义一个人很多东西,钱财,思想,地位,美德,欲望,对我都已经失效了。我因此没有了任何骄傲和自卑。也不再自我纷扰。 某种意义上,我离我的过去,或者那些自认为认识我的人已经相当遥远。我也不期望再回到旧世界。

转变

以前总觉得自己拥有很多东西,来新西兰后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正是这种一无所有的状态给了我新的生命。 作为一个人,我失去了任何显著的特征。用来定义一个人很多东西,钱财,思想,地位,美德,欲望,对我都已经失效了。我因此没有了任何骄傲和自卑。也不再自我纷扰。 某种意义上,我离我的过去,或者那些自认为认识我的人已经相当遥远。我也不期望再回到旧世界。

工具

十几年前,两个年纪大的人收养了一个孤儿。在中国人们乐意称此为善心,可我觉得他们只是抱着买份保险的态度。对于中国人来说,子女只是养老投资的金融工具。老的不能动的时候,多一个人伺候。这是他们的想法。 但是,这个算盘其实是很失败的,从动机到过程都非常失败。如今年纪大了,突然发现把孩子负责任地转化成有益的社会公民的能力都没有了,更不用说再指望收回自己的投资了。

往事

离开中国很久,也许有了些变化了。 要说我对中国有什么期望,但愿空气能干净起来。这样我也愿意回到南京看看,尽管我在那里并没有什么遗产,除了一纸户口。 以前离开南京一个月,我就会非常怀恋那个城市。自从她被完全污染,她就像一个和我离了婚的女人,相见不如怀念了。 我们的一生为什么找不到从一而终的东西?一个可以感应的朋友,一座连着根的城市,一群同欢笑的同事,一盘永不变味的大盘鸡。 什么都留不住,什么也挽不着。横贯在青春的荒漠里的,只有寂寞的痕。

养老金

据说国内养老金缴费十五年也快不行了。其实我早预料有这么一天,这个政府总是在盘算让你们的缴的钱都变成废纸。 考虑到中国的污染,很多人会直接挂掉。有一天,中国政府会让人们在永远活不到的年龄退休。 我离开中国时已经缴费超过十五年了。我总想着有一天回国把已经很微薄的个人帐户余额取掉。至少,能挽回一点损失。 好在,即便我在新西兰永远失业,也能拿到退休金。这就算是一个被党国剥削得只剩短裤的人最后的安慰吧。

喂鸭子

在平淡的生活里,所谓的幸福,就是没有痛苦的状态。 晚上带青青去家后面的湖边喂鸭子。鸭子热情得让她有点害怕。它们和海鸟成群结队地包围过来。 我与青青的童年似乎完全不同,又似乎一样。总在一种懵懂的纯真里,有自然相伴。 我曾经看到的自然已经被毁灭了。愿她看到的,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