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床,晚上最好的时光,就是坐在床上读圣经。沉思。我读经的方式,和以前大有不同,我思考每句话,揣测可能的神学的暗示。

总体来说,英国的生活和新西兰没有很大不同。我只是常思念新西兰明亮的天空,还有那里的弟兄。

我不知道哪天我想回新西兰时,是否还买得起哪里的房子。这是个实际的问题。这个问题应该留给上帝。我祷告了,他会决定。

食堂

以前在南京摩托时,总有人骂食堂。

Arm的食堂,也很一般。我这是很客气的说法。我可以忍受,我的胃不挑剔。

我能够安静地接受生活的一切。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我有多大的镇定,而是上帝丰盛地供应我基本的需要,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无题

进入了一个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很可能什么都不需要的阶段。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不需要做的人生。

神使我内心宁静。我没有了厌倦,也没有多余的热情和苦毒留给这个世界。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理想生活。

一个人在归隐的田园里,有完全的理性的满足,和灵性的欢乐,还有对永恒的确证。

赞美我的神。

过去

教会有个年纪很大的弟兄,是党国根正苗红的出生,父母都是老革命,他也做过红卫兵和党支书。感谢上帝,他居然被改造成了基督徒。不过,我要讨论的并不是这一点。

我要说的是,无论和这个弟兄谈论何种话题,他最终总要联系到那个党,和那个国上。(比如那里的政治,或者对改变这种政治的憧憬)

我并不反对讨论政治。不过,我觉得这反应了过去给他造成的无法抹去的烙印,甚至某种心理的创伤。

或许十几年前我也是这样。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走到批评那个国家的话题。似乎我的人生经历,以及人生目的都是因为反抗那个国家的意识形态而产生。

我现在很少想到中国相关的话题。除了偶尔因为边上的香港人,或者因为某个弟兄订不到去中国的机票。

坦率地说,我对中国已经没有特别的喜好。上帝使我超越了纯粹私人的感情和经历。这是件好事,我可以客观的谈论中国(就像一个对中国颇有研究的外国人谈论中国一样),假如我必须如此。此外,我不会感到任何困扰。

或许上帝终于使我在这个年纪有了真正的自由。这个自由,使你不再把自己捆绑于任何世俗的东西。我不爱任何国家,不爱任何团体,民族,政党,我唯一的爱属于上帝。假如我必须爱某个人,这个人不带有任何国家和文化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