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

曾经是因为多生孩子,“牵牛扒房”,没过多少年,这个真理国的画风变了。如今,生孩子成了“国家大事”,开始谋划收“生育基金”了。 如果我在新西兰的同事(其中不少是第三世界的)问我中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很难解释的。我经常重复的话就是,你知道那个党,那些社会主义者是疯狂的。你不能用任何理智衡量他们。你若这么做,就不小心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如果我真的把自己来源的国家当成自己虚荣的来源,我应该是个颜面扫地的人。幸好,我并不这么做。

白发

五年前离开中国时,要很费劲才能在头上找到根白发。 今天没上班,女儿坐在我怀里,一会拔出了十几根。 我们不能和岁月理论。 最近几年,也许是人生最辛苦的几年,然而,也是最好的几年。毕竟,假如我年轻时有什么梦想,就是过上现在的生活。我们知道,人生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其他。 过完这段生活,我甚至已经不介意再体验其他不同的人生了。 很多人活得愤愤不平,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机会体验自己想要的东西。等到他们拥有了,看待世界的阳光会公平得多,安静得多。没有过正常爱情的女人会把男人看成是白眼狼,等她有了真正的经历,会宽容得多。

自主

在中国这种集体智商很低的国家,每段时间都会有点骗人的东西。以前有所谓自主知识产权芯片,自主知识产权操作系统,现在居然有所谓的自主知识产权浏览器。 懂行的人知道,中国人其实没有能力做任何系统软件(包括那个牛逼哄哄的华为),更不用说没有必要做一样别人已经做好的免费的上千万行代码的东西。所以,所谓的自主,基本都是抄袭。

无题

晚上,是精神萧索的时候。坐在床头,有时觉得无限思绪,有时却空白。 无论怎样,如果无需陪青青早睡,我就会在漫漫长夜里难以入眠。必须要耗尽脑力后,我才能在后半夜里进入残缺,断续的梦境。 我感到我的生命在枯萎,我能感受到这直接的过程。当我的生命不能为其它东西燃烧,它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自焚。 也许我的精神状况回到了十五岁前。但它们又有明显的不同,那时我至少被爱情的火焰,斑斓的欲望支撑着,而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有意义的东西支撑我的灵魂。 和以前一样,我总是想起死亡的问题。我每想起死亡,总觉得它如此亲切,好像它是我们渴望已久的朋友。它比我们见过的一切都好,没有幻灭,挣扎和矛盾,只有永恒的安宁。 假如每天没有一件事情对得起我的智商,我愿这样的生命早日结束。

欲望

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欲望,我也一样。只不过我的欲望不一样罢了。我并不渴望平常人渴望的那些东西,升官晋级,为大众肯定。我只渴望一样东西,经历。 所以,对于我来说,生命可怕的时候在于没有变化。有时,我也渴望平淡而安宁的生活。然而,平淡而安宁的生活,也存在多种可能,是在一个繁华大都市里维持内心的平衡,还是在一个人口稀少的小镇静听风雨?我需要这种多样性的选择,在我整个生命里。

教会

假如你没有什么信仰,你第一次来到教会,会觉得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如果你用自己世俗的眼光衡量他们,很难统一归类。 我相信不少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很不适应。如果你是个大学者,你觉得这里很多人不上档次,没受过教育,甚至很多人身份可疑,说不定是偷渡的。但是,教会也会有教授出没,在美国的某些教会,你也许能碰到诺贝尔获得者,甚至前总统。 其实这里面每个人都没什么了不起,即使你刚来时可能觉得自己很屌。当你逐渐有了真正的信仰时,你的眼光会自动忽略每个人在现实世界的身份。你看到的每个人都是罪人,包括你自己。这里没人景仰任何人,只有上帝是唯一的主人。

无题

中午出来散步。在一棵树下休憩。这棵树应该比我老,我的手臂无法将它合围。 我不知道谷歌是否应该回到中国。其实爱谷歌的人,我指的是那些专业的,拒绝智商被侮辱的人一直用谷歌,不管这意味要翻多少道墙。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谷歌比百度好,因为如果你试图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你的脑子显然已经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