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在新西兰,不给孩子办生日party,就像是犯罪。 孩子七岁了,终于我们也准备搞个,在女儿的强烈要求下。 你如果在国内给孩子搞过,你或许以为那不过是邀请亲朋好友到酒店,成年人觥筹交错,孩子在一边像木偶一样附和。新西兰不是这样,在新西兰,我们是木偶,孩子是主角。 需要订个大的玩乐设施,孩子可以一起发疯。他们一个小时玩累了,就坐到一起吃喝,分蛋糕,分享礼物。至于家长,至始至终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饥肠辘辘,避免扫孩子的兴。 这大概是新西兰孩子才真正有生日的原因。

病修

晚上,我被莫名的寒颤击倒了。我虚弱了,就像经历曾经的高反一样,只有上床睡觉。 我知道我病的根源。昨天夜里很冷的时候,我偷吃了一根冰棍,还自己炸了一大杯冰奶昔。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观点

有时我会在前摩托的微信群里发表点意见,或者反驳别人观点,我并不想改变别人。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对救赎别人没有兴趣,更何况,我并不是上帝。我只是个想说话就说话的人,我很乐意别人反驳我的观点,只要有足够理性的证据。我对感情化的辩论不感兴趣,我对别人的赞扬不感兴趣,我对别人的贬低也不感兴趣。 我对别人的感受更不感兴趣,假如他感到被反驳的难堪。这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我从来没要求别人对我的感受负责,反过来也一样。假如一个人被真相伤害,他本该如此。但是,大部分人只是被迷信伤害。

这无意义的人生

今天很早就来到教会,空荡荡的。 牧师说,他刚来时,现在教会的很多青年执事还是孩子。很快,下一代孩子(比如我的孩子)也会长大,我们都会老去。 如果我们把这几十年教会里崇拜的景象浓缩成快进的录像,我们会看到什么呢?我们从生到死,从青春到凋零,我们忙忙碌碌,来来往往,青丝变成华发。 我们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最终,这里一切都会朽烂,只有神永远长存。我们不过是一捧尘土,来的卑微,去的无声。我们承载了自己制造的罪和苦难,化为乌有。 什么能留的住呢,又有什么不是为了短暂的得意呢?想到此,我万念俱灰。

数学

我的女儿直到现在数学还仅限于一百以内的加法,减法很差,不知道什么是乘法,除法。 洋人的孩子数学比她更差,比她好的只是个别在外面上数学补习班的中国人(当然是中国人) 我是个处事不惊的父母。我对现状很满意。只要她开心就好,等她上了高中我慢慢跟她讲人生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知道,在中国大学毕业以前我读的都是没有意义的荒唐的东西。没有一样东西,为我以后的生活创造面包,甚至也没有塑造灵魂。我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学的,我的技能和我的信仰。 因此,我想,只要我女儿有我差不多的智商,在新西兰的学校稍微读点有意义的东西,她的人生就没有值得担心的地方。

足球

中国人向来喜欢吹牛,精神胜利法。只有一件事情上比较谦虚,就是足球。毕竟,中国足球没法更烂了。所以,把中国足球贬成狗屎反而成了少有的时尚。(你应该注意到在其它所有黑暗面上,中国人总能找些借口涂脂抹粉) 然而,中国人并不了解,自己的足球怎么烂成这样的。他们简单地归结于场上那十一个男人,好像和自己完全无关。好像换成自己,就立即不阳痿了。 主要是中国大部分事情都依赖造假和国家主义,唯独足球这件事没有办法靠此实现。吃多少壮阳药,兴奋剂,或者撒多少钱都没有用。

完美主义

奥克兰的冬天,如果出了太阳,请好好珍惜。于是,中午出来喝碗汤,顺便晒一晒。 阳光下的奥克兰,没有冬天的景象。青草悠悠,天蓝无云。抱怨奥克兰冬雨多的,应该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是现在好呢,还是去另外一个国家,接受零下的考验,并且看着三个月的苍白的天空呢? 你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时候,因为首先,你自己就不完美。

猎头

在新西兰,最忧愁的事情,是猎头给我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感兴趣。 她说我有三个职位。但是,我一个都不想听。我心里充满忧愁,如果她给我说什么,只会证实我已经知道的,使我感到忧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