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细雨

吃完晚饭,天还没有完全黑。冷清的雨水打湿了屋外的甲板。秋天,是这样的哀婉,安静,有无名的忧伤。 我有多少时间,看看身边的青翠和细雨呢?还是我的心里只有诗和远方呢? 这奥克兰,是农村却没有牛羊,是城市却没有摩天的楼。它是南太平洋的一片孤舟,是混乱世界里的安息地。 无论到哪里,只要主和我同行。这样,我软弱中会产生力量,彷徨中也不会迷失。我到哪里都是我的家,因为我的神是疲惫时的床,是我遭遇风雨的避难所。

无题

自从雯子成了data scientist,我就成了她的御用程序员。无论是什么数据需要处理,还是谷歌的analytics,ads编程,都成了我的事情。 似乎这不太公平。他们公司相当于一下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免费。

汉语

小时候看到外国史学家说,汉语是中国文盲多和落后的原因。当时觉得是偏见,现在同意了。 你可能是个汉语讲的非常流利,同时又是个十足的文盲。我的意思是,你看很多农民会说话,但是目不识丁。在英语国家,会说和会读,会写只差几厘米。这里的孩子在书上看到单词,能琢磨出发音,然后联想起父母在什么场景说过。 所以,这里三年级孩子就能自己读懂所有书了。

看来一篇江苏爆炸的文章,描写那些打工的农民。一时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语言能够形容那些农民工的劳苦,执着,忍耐,奉献呢?找不到形容词,只有朴素的,使人堵塞的事实。 这些新西兰人抱怨政府福利少,是什么样的无病呻吟?如果他们有中国农民1%的勤劳,现在已经丰衣足食,富裕安康。

家庭电影

晚上一家三口去看了场电影dumbo。 记得在加州时,振丽说她好想和Ali看场电影。上帝赐给她繁忙的家庭责任,看电影几乎是神圣的奢望。 我知道,我有很多的梦想。但是,没有一件比得上我们的家庭在一起的平凡的幸福。我们一起从中国到美国,从美国来新西兰,或许还将去另外一个国家。只要我们每天守候在一起,就是神对我们的最美好的祝福。 赞美我们的神,他借着基督耶稣的血,洗去我们的负重。我们因着他的恩赐,把这灾难深重的悲伤的生命,活出光来。

无题

青青的病终于好了。像小马一样撒欢去上学了。 我不知道我的愤怒是否太容易了。你们永远这样不经过必要的测试就把代码merge到mainline吗? 每次,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希望我的头衔是老板。因为,那样我就可以说,f**k yourself, and f**k off!

无题

只有女儿生病时,我才感到自己关心另外一个人。 我不关心他人的苦难。这是我年纪大时一个很明显的思想转变。 有人说,如果你年轻时,没做过一段社会主义者,你是个没心的人;但是如果你上了年纪还相信这套,只证明你没脑子。所以,你看美国的年轻人大都倾向民主党,过了三十,就慢慢转变。 我说的不关心他人的苦难,不是你想象的意思。归根结底,我这样的右派,相信人对他自己所有的事情负责。我们在上帝面前没有借口,我们的苦难就是我们自己的罪。和他人无关。我们不可能见到上帝时说,神啊,我这一切都是他人造成的。因此,看在他人的份上,让我进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