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今天颇为无聊, 一直在翻四川的地图. 四川其实有不少藏于高山险境中的美景, 有些地方去可能只消几日行程. 对于一直走长线的我,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去逍遥.比如甘孜洲的九龙, 木里, 还有贡嘠周边就不错. 我一直毫不掩饰对成都人的羡慕, 可惜历史没有给我选择做成都人的机会. 若有幸如此, 我可以时常计划三四日的偷闲,在峻岭与大川之间, 过一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声音

智者说, 不要轻易相信那是上帝的声音, 因为撒旦是狡猾的. 上帝只是我的遮羞布, 真正的罪恶就在我的心里 若有一天, 我因你而被钉在十字架上, 那是否才是我渴望的爱的方式 若能再看一眼, 也算是永远

吃多了

明显觉得这两天我有点吃伤了, 喝伤了. 这真是耻辱. 明天早晨我还要踢球, 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状态, 今晚我是克制的. 没有和潘兴华喝酒, 只是吃饭. 荤菜还是使我感到厌恶,我恨不得下面连喝一个月的稀饭. 他明天也要离开南京了. 朋友的到来总是令我快乐, 但分手却不使我遗憾. 我总是为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而感到庆幸.我想本质上来说, 我是个简单的人. 酒肉不但阻塞了我的胃, 也使我的大脑出现真空. 什么也写不出来.

理论

我坐在办公室地上晒太阳, 暖和极了. 我明白了, 为什么在冬天的早晨, 一些懒惰的北方人宁愿饿着, 不干活, 手插在袖子里, 蹲在角落晒太阳. 侃爷说, 佛祖也就是坐在菩树下纳凉(很显然, 印度的太阳太毒辣, 不适合享受), 讲了几句话, 被人听见了, 如获至宝.其实所谓的思想家, 圣人, 他断言, 都是不干活闲得慌的人. 孔老二也是游手好闲. 同样的理论, 他在我耳边说过好几遍了, 所以我是有心理准备的. 其实都很简单. 他说. 旧约讲来讲去, 就是上帝造人; 毛选讲来讲去, 就是枪杆底下出政权. 但是后来的哲学家们要加上别人理解不了的神学基础, 御用文人们也要发展某个思想体系. 我同样把侃爷在太阳底下的几句牢骚发展成理论. 这是个谁也不能抵挡的诱惑, 若不是如此, 就不会有邓理论,和三个代表. 我今天早点干完活, 早点走人. 所以我不写BLOG了. 这是周末绝版.

依然存在

存在是可怕的幻觉, 亲爱的. 至少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几年前的今天, 当我遇见你的时候. 地球在环太阳的轨道上处于同样的位置. 那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我知道这样的日子都人类历史上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但是我们都知道, 一次平常的相会, 根本够不成历史. 但这是多么重大的历史啊, 对于我. 对于我的心灵, 那是春天的霹雳,是南极的几个月的长夜后第一次初升的太阳.而那些被历学家大书特书的记录在精致的有梅花水印的编年史书中的事件, 如伊拉克战争, 对于我,如同看到两只蚂蚁在有太阳的早晨打架. 千万的生命可以在几天内消逝, 湮灭, 仿佛从来没有出生过. 秦国大将白起曾经活埋了几十万赵国军队,看管并喂饱这些人肯定使他厌烦. 但我知道, 即使这些人活了下来, 也不会改变什么, 至少不会改变我的现在. 过去完全是虚幻的,无法复制, 无法回溯, 无法证实, 无法停留, 无法瞻仰. 成吉思汗曾经征服欧亚大陆, 他的尸骨却被他征服的大陆埋葬.几百万年后(文明也许已经毁灭很多遍), 如果有人有幸挖到它的骨头形成的化石, 一定深感惊讶.因为这个考古学家原来以为自己是曾经有过的唯一的高级动物.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只想永远的留住你, 亲爱的. 留住你给我的幸福, 我希望那千分之一秒的快乐能够持续到永恒, 即使我手中握的全是空气,而不是你的手. 也许你从来不曾存在过. 生命的全部历史加起来, 都比不上我内心的历史. 而我内心的全部热情加起来还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 而你的头发, 如同你本身只能在我的内心重现. 我想要证明, 无论你的身体, 声音, 笑容, 是否存在过, 你的精神是在的,我们的精神有一天会相会, 在一个永恒的地方. 我视我的爱为唯一真实的东西, 它将其它的全部变成幻觉. 它让我祈祷永生之灵魂, …

青海回忆

下班的时候我是无比焦虑的. 我必须应付一个和印度人注定没有结果的会议,还要让老远跑到南京的朋友潘兴华在市区等待,你们可以理解我的心情. 一个小时的会议象是一个世纪, 而且如我所料, 除了徒劳的尝试, 没有结出应有的果实. 我绝望地望着黑洞般的LCD. 我的眼睛没有任何目的停留在一行程序上. 我并不想看它, 但也许上帝觉得它是有意义的. 突然间, 我的神经被触动了,突然间我明白了, 这行平淡地如路边小石头的代玛, 虽然不是我写的, 却是我全部的灾难的根源,是过去一个星期的疲惫的加班的罪魁祸首. 天啊, 我找到问题所在了. 我飞块得给美国鬼子发了个EMAIL,然后冲出办公室,飙车穿过空荡荡的高速公路,去见我的朋友潘兴华了. 晚上的酒是对我的另外一次奖赏. 啤酒对于我们两来说象是水, 但是它使我们想起那些在黄河和长江源的快乐奔放的生活,那儿是他的地盘, 是我销魂的故乡,是我灵魂所系, 是我永远的天堂. 一切尽在不言中. 生命不过是手中的杯罢了, 能有多少愁, 多少恨, 如梦一般. 这是上帝为我准备的日子,上帝为我准备的兄弟, 明天, 就让它化成灰吧.

存在

亲爱的, 我从来没有办法肯定你真实存在过, 尽管我如此爱你. 当我着我的电脑屏幕时, 也不能肯定它是存在的. 它仅仅是我视觉的体现, 而我的视觉是不可靠的. 很多人看到海螫蜃楼,但我们知道都是假的. 我当然也可以摸摸它, 但这能增加什么真实感呢, 只是增加了一个同样不可靠的触觉.我们感觉到一样东西在挤压自己的肌肉, 我推断那是个物体. 但那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所谓的真实难道只是我的感觉? 我深深地爱着你, 但苦恼着, 这爱是否是真实的. 他们说心灵是真实的. 我也愿意相信如此, 但我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疯子, 我爱你愈深, 就愈怀疑自己疯了. 如果我是疯了,那么你的一切, 包括你的美, 与带给我的美好, 只是我内心的幻觉. 我是否只是在爱着自己, 爱着自己构造的形象, 这个世界是否只是我自己的想象. 我在这儿给你写BLOG, 是否也是在想象中, 或者梦中? 我想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如此的完美. 除了我, 也许还有其它人在爱着你. 我想证明, 你不是因为我而存在的,即便我愿意自己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我想学习笛卡儿那样说, 因为我是思考的, 所以我是存在的. 因为我是存在的, 所以我深爱的你是存在的.但这样的逻辑不符合我的本意. 这样的证明不能给予我们两一个同样的世界, 在那样的世界里, 我们只属于对方, 而没有其它真实需要存在. 我想要证明,有一个遥远的乌托邦, 在那儿我们不仅在想象中拥有对方, 而且是在真实的生活里. 亲爱的, 你是否真的是存在的?

无效的加班

很蹊跷的一个底层库的异常已经折腾我快一个星期了, 即便我再风吹雨打若等闲, 也快失去耐心了. 弄不清楚是我们的软件出问题了, 还是印度人的问题. 后者总是气定神闲, 每次抛出一个LOG给我看,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仿佛这和他们毫无关系. 不过, 我一直是了解他们的脾气的, 从来没有对他们抱过希望. 看来确实是不行了. 我开始准备后事了: 给美国鬼子写信, 让他们看着办.(当然我会尽量利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客户去愉快地看待一件根本不愉快的事情)

雨, 雪, 黑夜, 和毁灭

临近下班的时候我的心是悲凉的. 天已经过早地坠入黑暗, 窗外只有惨兮兮的昏黄的路灯照着被雨水冲刷的小径. 那寒冷的雨滴中似乎已经裹夹着飘扬的雪花,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天和地之间的虚空, 寂寞和阴暗. 我的心里充满了毁灭的感觉. 我常常充满毁灭感.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 在悲伤中带着快乐. 宁愿一切都消失, 而且也不怕死亡, 带着理直气壮的嘲讽.无论是否存在不灭的灵魂, 我都不曾害怕过. 所以信仰上帝并不是恐惧使然. 现在, 我甚至宁愿没有永恒的灵魂, 希望一切被火烧成灰烬,而不是一遍又一遍地轮回着. 死亡是我要挟青春地魔棒. 我时常对人说, 我也许明天就死在高速公路上了, 也许今年我就从西藏的某个山崖上摔下来.我的潜台词是, 你和我谈的那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一旦生命变成至轻, 那么附属于生命的这些问题都象这窗外的雪花一样没有根基,只有被虚无吞噬. 就因为我有勇气蔑视一切后果, 我才不害怕这个世界为我准备的任何意外. 虚无主义者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