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忧天

雯子的担心有点让我奇怪。她说,这么多人反法国货,以后她是不是买不到喜欢的法国化妆品。 我简直要笑得要喷饭。你真是高估我们爱国愤青的作用了。他们反日这么多年,日本的汽车,相机,化妆品,电器,还不是在中国卖得很火? 我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一小撮垃圾就怀疑大部分人的智商,也不要因为这些无知青年而失去对中国未来的希望。

无题

天天都说佳能和尼康要有新的全幅。等待中,不知道要等待多久。准备买一个去新疆给自己拍婚纱照。 除了房子,似乎我这辈子大部分钱都给了日本人。买了日本人的车子,两个单反相机,很多镜头,还有消费级数码,等等。 其实我挺讨厌日本人的。我讨厌所有保守,虚荣,死要面子,缺乏个性,奴才相的人。日本人,韩国人,都属于这样的人。但我从不拒绝别人做的好产品。

无题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笑,最荒谬,最具有黑色幽默的例子就是,一个中国人活在西方很多年,还说西方的自由怎么怎么不好;还有中国政府的高官们说我们的制度怎么怎么优越,西方怎么怎么堕落,但他们还争先恐后把自己的子女都送到美国去,而且永远都不回来了。前者也许脑子坏透了,后者只是装着脑子不好。可见被洗脑者和洗脑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无题

雯子给我在网上买的货今天全到了。三脚架和国家地理的背包不错。后者是帆布的,很有味道。 除此而外,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洪波突然要我以前给格桑花做的宣传片。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其实我做得很差的,我自己知道。但我看了后心里依然很感动,如同我第一次写那样。有时,我也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曾经伴随我们的如此美好的愿望突然消失了。更确切地说,是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也许,对这个世界,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撞车,车子报废,然后我房子也没了,工作也丢了,貌似我破产了。然后我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好象是碰到几个女人。最后,天亮了。

歌舞技

好久没有吃肉了。晚上又去了那个新疆菜馆。饱吃了一顿。期间有例行的维族人跳舞。虽然只是做给客人看的,但我还是欣赏维族人的自由个性。在激烈的鼓点中,我甚至想到桌子上跳舞。不过,鉴于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汉人,已经被几千年的教育愚化而守旧的汉人,我已经失去了那些人类普遍具有的自由歌舞的细胞。 当一个市场泡沫还没有破灭的时候,我们永远不知道这是否是泡沫;当一个人还没有花的破产的时候,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处于破产的边缘。 我每个月都烧一点摄影器材,这形成了一个温水煮青蛙的局面。买了两个镜头后,我决定买更多的东西,在我预计八月再次出行前。这两天要买个摄影包,三脚架,云台,大概五千多块,根据我看中的那些款式。等到下面两个月局面更清晰(新产品发布)的时候,我也许需要买另外一个机身,以及更多的镜头。你能想象一个摄影白痴在沉重的背包里装上两个机身多个镜头,背着沉重的碳纤维三脚架,喘着粗气走在高原上的情景吗? 我们的一生,目的性是非常可疑的。当狮子根据胃的需要,精确地计算每天捕食以及饮水的日程时,我们人类反而更加缺乏明确性。从出生的第一天起,我们每天的目的都在飘移,有些是有选择的,有些完全没有选择。我们拼命读书,只是为了考大学,考完了我们彻底忘记了读书的意义;我们为了一辆好车辛苦积蓄,最终这辆车开了十几年也报废了;我们爱上一个女人,等这个女人生完孩子,身材发福,成天在屋子里唠叨的时候,我们厌倦了;我们热爱上摄影,花了很多钱烧器材,最终一张象样的照片也没拍出来,但是为了这些烧掉的钱,我们辛勤地工作着,并且同时抱怨人生的苦难。 下个星期,或许是下下星期,Aaron要到中国来。这是个已经秃顶的美国老头,胖墩墩的。他扯起喉咙的时候,有一种自得的良好状态,仿佛每个人都天生是他的听众,不是也得是。他来见他所有的staff,这是种愉快的检阅。而我只想他说,我对这条船毫无兴趣。 我究竟对什么感兴趣,其实我心里不清楚。我这些天琢磨摄影,其实不是因为我热爱它。过去这么多年,我总是或多或少地想着这件事,只不过近来演变成了强迫症。它证明了我的生活一步步走向空虚,贫乏,和干涸。我想着摄影,就如同一个在监狱里的人每天数自己的脚步一样。这是种需要,而不是真正的目的。 对于自由歌舞的维族人来说,他们考虑过我考虑的这些荒谬的问题吗?当他们跳舞的时候,他们考虑过这只是自己的强迫症吗?如果他们是自然流露的,那么对于我来说,生活的哪一部分是自然流露的呢?

爱好

雯子看我每次上网都是浏览摄影网站,没有新意,于是我被鄙视了。 我说,我就那么点爱好。我不爱抽烟,不爱喝酒,不爱泡妞,不爱杀人。只是因为爱点摄影就被人鄙视了,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