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论

五毛及其主子一直有个很经典的三段论,第一,你生活在某个国家,因此第二,你不应该说这个国家的任何坏话,否则第三,滚蛋。 当然,另外一个更有名,第一,你爱这个国家,因此,第二,你必须爱我们主子,因为朕即国家,国家即朕,第三,你反对朕,就是卖国。 如果和一个有学问的人讨论这些三段论里的逻辑问题,他的下巴会笑掉下来。不过,考虑到,天朝的大部分人是没有学问的,况且,一个人就算有学问,也无法到公开场合讨论。因此,三段论就像喷了狗血的旗帜,挂在城门的上空,振奋人心,供五毛们为精神财富。 时间长了,很多人都知道了。就像如名人名言所说,我们知道他们撒谎,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撒谎。因此,对于五毛,或者五毛的主子来说,逻辑已经不是主要的问题,修辞也无关紧要。 天朝的发言人只有面对外国人时才真正需要技术含量高点的遮羞布,不过专门对付外国人的是其它的三段论,比如,第一,你是我的敌人,因此第二,你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某种阴谋,都伤害了我的感情,所以,第三,你必然伤害了全体中国人的感情。于是举国义愤填膺状。 我必须承认,熟悉这些三段论无助于一个人训练逻辑学和智慧。因为,这本来就不是目的。这些三段论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刁民愈来愈聪明,总要讨个公道。朝廷不能不给个说法,但这个说法即便是天才也想不出一个站得住脚的。因此,出台的必然是一个蹩脚的三段论。就像皇帝的新装一样,我们知道它并不存在,但是,至少有人装着它确实存在着。

自由的堕落

黄牧师说(大意),美国的自由已经严重压缩了宗教的空间。在这里,同性婚姻都开始合法。公立学校的基督徒祈祷也要偷偷摸摸的。所有这些堕落都以自由的名义。 我对他说出下面的论证 假如你生在无神论的中国,从小就被强迫灌输无神思想。未成年人去教堂甚至是非法的。在这样的被集体洗脑的国家,充满慈爱的上帝如何对待这十几亿没有自由选择权的不信神的人?恨他们?全部抛弃他们?让他们全部下地狱?我无法回答。 假如你生在政教合一国家,从小就被强迫读圣经,每天三次祷告。请问,全能的上帝是否应该爱这些并非出于自由选择敬上帝的人?我也无法回答。 但是,我说,在伟大自由的美国,也许正在堕落的美国,你爱与不爱上帝,是你自由的选择。如果你爱上帝,上帝必然爱你。因为你发自内心爱他,这是真实的,不受强迫的,这是爱上帝的最好的地方,是基督考验内心的最好地方。 上帝是美好的,自由也是美好的。没有自由,根本没有有意义的信仰。请你感恩上帝,让你们活在堕落的美国。

遥远的污染

看报道,北京又是重污染。雯子说,南京也是。 中国是个令人吃惊的国家。一个如猪圈一样污秽和肮脏的国家,被污染空气,垃圾,毒食品包围。我在中国生活这么多年,最使我吃惊的不是猪圈本身,而是猪(包括高级猪和被统治和教化的低级猪)通过各种方式为肮脏辩护。他们说,为了猪事业的发展,为了猪有更好的价钱,脏点算什么? 如果中国有什么全人类缺乏的优点的话,那就是,他们总有办法把最差的东西包装成最好的,而且是以所谓爱国的名义。

可怕的女人

自从前段日子我的父母来了后,家里产生了两样令人厌恶的东西:新闻联播的声音,以及党的形形式式的报纸。实话说,这大概是每次他们来后,我都希望他们尽早离开的重要原因。 克林顿是个分流倜傥之人,不清楚他一生中有个几个情人,也无法评价他找情人的品位。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找了一个全世界最配得上他得老婆。 雯子给我讲了一个新闻。说,人民日报发表文章说,美国应该减少民主说教的冲动。希拉里回击说,中国政府官员和家属应该减少移民美国的冲动。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们政府的全部的虚伪,可笑,以及御用文人的龌龊概括出来了。我很奇怪,美国人没有选择她做总统。

天屎的国家

只有在一个婊子国家里,才会有很多的牌坊。 鲁迅说,中国是一个男盗女娼的国家。我本来不理解他说的话,可是我每多活一天,我就愈理解他老人家是多么深刻。 我们国家的政治人物,白天时高举牌坊,宣扬自己的贞洁。每句话都很漂亮。但是月亮升起,黑夜来临时,男人去偷窃,女人去做婊子。第二天,把同样的故事再演习一遍。他们从来不感到厌烦,仿佛生来就如此。 我不反对一个人堕落。我们都是罪人。生来如此。但我反对流氓把自己说成天使。我没在我们国家见过天使,除了天上掉下来的天屎。我们国家从历史书籍,到报纸,电视,记者招待会,都充满天屎。每一泡天屎都以天使的形象出现,以至于我已经审美疲劳了。

幻想

韩寒说, 恳请官方为文化, 新闻, 出版等松绑。 他这么说, 当然是出于美好的愿望。然而这完全低估了天朝的智商。朝廷其实一点也不在乎我国文化落后愚昧的现实,它或许还担心不够落后。 如果当年蒋委员长不那么民主自由, 哪有老毛说的靠枪杆子加笔杆子夺政权?如今, 笔杆子无非三条出路, 要么蹲监狱,要么当御用文人, 要么象韩寒本人一样去开赛车糊口了。几千年来, 中国何曾有过这种和谐而邪恶的景象? 韩寒与其浪费那种口舌, 不如吐些口水。假如他粉丝真有几千万, 那么几千万口唾沫也足以淹死一些人了吧。

赖昌星赚了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赖某人是大红人。高官们都是他的红楼的常客(那大概是最高档的妓院)。只不过有一天事发,他逃去了加拿大。 关于他遣返的事情,象一个马戏团表演。在这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我看清了两个事实。 第一,加拿大政府觉得他是个罪犯,而且不遣返他严重得罪中国政府,但即使如此,加拿大完全不值得为一个犯罪分子践踏自己的法律。所以加拿大的法律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的上诉和拖延时间,并且浪费了加国纳税人大量的金钱。这期间,加国人没有得到任何好处,除了损失。但他们成功地捍卫了自己的人权法律。 第二,中国政府为了这个罪犯不介意践踏中国的法律。他们说,我们保证不处死赖昌星,只要加国愿意遣返。在任何一个法制国家,政治家都不能作出一个这样的荒唐的保证,因为政治家没有权力替法律系统做出决定,在嫌犯的罪行还没有被公正审判的情况下。 如今,赖某人用尽了加国所有的司法程序。终于被遣返了。有人可能觉得恶有恶报。其实我觉得他赚大了。因为,他不但在风景优美的加国快活了十年,并且还得到了一个免死令牌。(如果他没有逃跑过,只怕早毙掉了)。最终的结果究竟是谁输谁赢,不是明摆的吗?

无题

在反常的温暖与可能来临的严寒之间,是昏暗无光的过渡。 我们的生活是平淡乏味的。所以,有时它需要极端的天气来提供异常。任何暴雨,大雪,或者寒风,都能够使我满足。 平淡的生活并非没有丝毫的暗流。事实上,它是危险的罗网。它慢慢地吞噬我的喜好,思想,就象喜食钢铁的细菌一点一点地消化沉在海底的泰坦尼克号。我同这种生活决裂的力气也一点一点消失,因为,它是一种温柔的力量,缓慢地瓦解你的斗志,让你以一种感觉不到的过程堕落。等你感觉到时,已经相当地迟了。 一个人苟活的愿望是强大的,无论是活得多么卑微。活下去,已经超越了生存本身的意义。即使没有意义,它也继续下去。 苟活是中国的传统,当有人对生活不满,准备上吊,做和尚,或者蹲监狱抗议的时候,“好心人”都围了过来。纷纷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没事别折腾,活着呗,有事也憋心里。这些人确实都是好人,至少也都不坏,但也正是他们,使我们的生活永远充满乌云。

奴性

都都问我,为什么中国有这么多问题,老百姓不去反对自己政府,却去反日。 我说,那是因为中国人习惯做奴隶了。连反日都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 当中国政府提倡中日友好的时候,老百姓连出卖东海气田这样的事情都觉得正常;当中国政府提高嗓门反对日本人去拜那几个可笑的灵位时,中国人民很配合地去街上游行了。 中国人的整体智力不是为零,而是负的。 但是,即使是智商为负的民族也知道为自己的生存权反抗,这一点在历史上已经证明了,现在也在继续证明。

憎恨

地震是令人悲哀的,但不是令人憎恨的。令人憎恨的永远是人本身。令人憎恨的是对中小学生,个体户,以及其它工作人员强行的捐款摊派,令人憎恨的是我们永远搞不清这些钱捐到了谁的头上,令人憎恨的是地震中的豆腐渣工程,令人憎恨的是有人告诉我们这场灾害其实有专家预言过,令人憎恨的是灾区对物资的哄抢(就象城里人抢上公交车一样),令人憎恨的是政府只允许发布歌颂自己的功德和英明的新闻,而对以上所有的不利新闻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