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晚上独自看书的时候,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发现女儿已经从床上滚到了床下。我吃惊地跑过去,捧起来看她有没有脑残。养孩子真是一项高风险的事业,我心里充满愧疚。

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会安全长大的。从理论上讲,我本有一万种可能已经死去,比如,我从恶性贫血,只剩下几口气的状态里留了一条命;一锅开水浇在我脑袋上,没有烫死我,甚至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噢,那是神奇的中医的功劳)。我在野生中长大(这大概就是我歪瓜裂枣的原因)

我们让一个孩子来到世界上,不是一种恩赐。绝不是。孩子们不欠我们,我们却欠了他们很多。他们本不需要来到这个痛苦的世界上。但是,他们毕竟来了,我们只有毫无保留地爱他们。假如孩子的生命可以是一朵鲜花,或者一棵树,只有我们把自己地生命化为他们的土壤,他们才能因此变得更加美好。假如生命可以永恒,传承下去,便是永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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