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在新西兰,我对人说自己准备写程序到死,大家欣然理解,觉得没有啥不正常的。但是在党国,所有人会用变态而非常小人的目光看着你,心里揣摩为啥你年纪这么大还不做官,或者还不混上个“总”。有时我甚至能从我母亲嘴里听到奇怪的意思。

我不知道是自己太特别了,还是中国人真像我想象的那样不可救药。总之,我得出结论,在我离开中国前,我对孙说(满怀歉意的说),我只能走了。没有办法想象我在这个国家做工程师多久。这个国家和我的境界相差太远。

我只想写程序,做最好的那种。

到了新西兰,找工作,没人问你多大,是否写得动了。人们只敬佩有经验的人。这里人的智商终于高到理解我了,终于理解写两年的人,就是不如写了二十年的人。那当然是选写了二十年的。

最重要一点,你再也没有掉入赤贫的恐惧。前两天我听说那个见义勇为的白人妇女有六个孩子,他们全凭一个做老师的丈夫养活。他们能体面地生活,那么我显然永远没有养不活一个老婆,一个孩子的恐惧。

我们的幸福都是上帝的恩典,我感谢他带我来到新西兰,这是我唯一感到完全自由的一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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