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有中文课，青青去了一次就不愿再去了。她说，我不要学chinese。
我对雯子说，我不在乎她是否学好中文。毕竟，我学了几十年中文，如今意义何在呢？它只是使我产生一种强迫症的冲动，登陆上一个北半球的一个叫新浪博客的网站进行意淫。而我身边任何一个人，不知道也不在乎我有这样的癖好。对于我的现实生活，我的中文水平就像癞蛤蟆的咏叹调，只是唱给自己听的。
懂中文究竟有什么好处？当然是有的，中文曾经创造了这个世界最美的诗歌。它给了我享受唐诗的权利。但除此而外，中文几乎没有任何优点。世界上最好的小说，最严谨的法典，最深刻的哲学，最精致的科学，最高的宗教，没有一样是中文原著。近一千年没有一本对人类产生深刻影响的东西是中文写的。
一个人假如有崇高的精神需要。事实是在中文里几乎找不到可以使渴望得到满足的东西。对于我这样的俗人来说，事情就更悲剧了。连流利地使用中文白话的能力也完全被无视了。离开中国那个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国家，你吃惊地发现，在其他地方，中文存在的意义居然为零。
我的唯一愿望，是青青有熟练的英文，甚至可以到达用优美的语言表达她优美的灵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