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之境

在新西兰写博客,是一种巨大的痛苦。痛苦的根源在于,新西兰提供不了任何素材。一个气温永远美好,政府永远廉洁,空气永远透明的国家,简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说第二遍。

我承认我有点想念党国。在党国,我经常可以依靠黑色的讥讽获得快感。有时听听天朝的发言人讲话,我就会觉得世界如此奇妙,连猪都会唱歌,蚂蚁也学会了叫床。
但我也知道,我的快感是建立在变态的基础上,是一种在深沉的痛苦里的自我安慰。其实,它一点也不好。因此,在新西兰做一个简单的傻子,还是强过在党国做一个人格分裂,故作清高的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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