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干燥的泥巴墙边, 等着. 看着他蹒跚着从飞扬的黄土中跑到我面前.
“你是贺金梅的父亲”, 我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 黑黝黝的农民. 他个头矮小, 以至于我不得不俯视他.
“是啊, 是啊”, 他咧着嘴笑, 朝我翻白眼.
他翻白眼并不是出于对我的蔑视, 而是眼睛的不幸的生理疾病.
我扫视了一下手中的名单, 又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我的内心对他充满尊敬, 而不是同情.
根据我掌握的资料, 这个瘦弱的四十九岁的男人, 膝盖有残疾, 种两亩九分地, 妻子早逝, 独自拉扯两个女儿.
看着他辛苦糊出来的土房子, 打扫干净的庭院, 堆得整齐的材活, 联想到他默默承受的苦难, 我的心里是感动的,崇敬的.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之高大远胜于任何银幕上的英雄. 格桑花若不能帮助这么伟大的父亲, 将是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