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说起我哥哥的事情，说他年轻不努力，自己在懊悔。我说他当然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你们也要承认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但是，我们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都老了。我们对过去的任何事情忏悔，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只有一次。
就算人生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我们都很英明，都知道在合适的时间找合适的女人，都知道在合适的土壤上把握合适的机遇。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呢？
我们死的时候，能够坦然入睡吗？在我们还没死的时候，我们的灵魂没有愁烦吗？我们所得到的一切，能够换得多久的安慰呢？
如果可以，我愿上帝怜悯我，让我死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任何的负担，也没有虚荣。我希望自己可以没有牵挂地抛弃这一切。但是我又确切的知道，我必须承担这人生的劳苦愁烦。因此，这就是一个幻灭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