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草

我对青青心里充满爱。这是种自私的感情,因为我们的主说,你若是只爱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值得奖励的。我们永远不能炫耀爱自己的孩子。 幼儿园老师说青青什么都会了,可以直接读小学了。后半句当然是玩笑,如果一点要严肃对待,我当然不会那么蠢。我永远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像她爸爸那样被摧残,过早上学,过早大学毕业(因此连女朋友都找不到),过早地衰老。

无题

神的殿堂里适合睡觉。青青每次来教会都呼呼大睡。她才不管这些证道,唱诗,祷告。或者圣餐。 但是,因为在教会学校上幼儿园,她现在忽然会神奇地说,dear jesus, thank you for food andtoy, amen. 我觉得在新西兰这样没有苦难的地方长大,她大概不会有我那种感受,至少不会和我因为同样的原因追寻神。无论怎么样,我对于她的选择完全没有附加的东西,这是我和所有的基督徒父母不一样的地方。

周六

上午带青青去一个有蝴蝶和兔子的地方,被太阳晒得发昏。 还是回到家好。几缕清风,醉了。 前摩托同事终于打好行装,准备来新西兰了。我们继续做同事。你看地球虽然很大,但你永远不知道某天和谁会在命运的路口相逢。

污秽

中国人看到印度人在他们的恒河里抛尸体,拉屎,洗澡,甘之如饴,因而感到莫名吃惊。 这样什么值得吃惊的,比起中国几百上千的化工厂朝长江排污,印度人干的那事算什么? 差别只是一个是看得见的有机物,一个是看不见的断子绝孙的毒素。

无题

今天教会有台湾盲人合唱团表演。 看着四个戴墨镜的老男人站在台上没有表情地唱喜乐的歌,我忽然觉得这有点像意识流。 小时候,假如我听到盲人励志的故事,我会很感动。就在几年前假如我读到朝鲜脱北者如何历经凶险和磨难终获自由时,我也会很感动。 如今,我一点情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