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放假三天,我象过了三百年。期间还因为担心带青青跑过几个医院,最终都是虚惊。
有时,你并不想回忆,因为那就象把昨天的饭又吃了一遍。
我觉得新浪博客真烂。我起码写过几万篇博客,而这里只看到两千。要么它删除了我的文章,要么它完全打乱了分类。

回忆

我有个同学,鼓励我回忆,回忆自己生活里曾经发生的事情,然后写成一本类似书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不错的主意,至少这是换尿布后的空闲时间里,难得的消遣。
因此,我重新开了另外一个阵地。专门写那些曾经使我感到悲伤,快乐,耻辱,和宝贵的东西。

土地

下面三天假期。带孩子,也没有其他想法。

我曾经想过把美国的很多地方走一走,比如阿拉斯加。但令人吃惊的是,我至今也没找到动力。

我找到一个原因,也许不是唯一的原因。我不爱这个国家,从灵魂深处。对于我,这里的土地只是土地,河流只是河流。它是没有感情的原子的组合。

在青海时,对着楚玛尔河,我感动得想要痛哭。我想到,它流转几千公里,奔腾到我居住的南京的脚下。

在云南德钦,我忍不住跪下亲吻太子雪山前的土地。我想起我的神,我想起我为他走过的万里路程,我想埋葬在这雪山面前。

我在美国找不到这种感觉,我找不到那种生死相伴,永不捐弃的感觉。我找不到一种甘心为之死去的强大愿望;我找不到流浪在自己热爱的每一寸土地上的心灵安慰,我找不到那种热泪纵横,无怨无悔的盟约。

陈克晓老师

同学在群里的交流,使我想起了尘封的往事。我想那个我一直想着的老师,陈克晓。
他与众不同,和所有传统的老师都截然相反。
他不教育我们考个好分数,他教育我们要有独特的个性和思考的能力。在几十年前,他的想法离经叛道,并且不受欢迎。但是我对他如此感激,以至于他影响着我的一生。我按照他的要求生存并且追逐着。他是真正我们可以称为灵魂导师的人。

回忆

我们应该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有时,你早忘记那些事情。不幸的是,别人没有。所以,怕的不是健忘症,而是贼惦记。
我这样的虚无主义者非常害怕现实主义者。我觉得应该放下的东西,甚至应该鄙视的东西,别人一直抗在肩上。
我再对你说一遍。你的过去毫无意义,好好爱你身边的这个人。

虚惊

青青喜欢我提着她的双手,然后她两只脚象攀岩一样爬上我的身体。
但是今天这么玩了一会,她突然大哭,指着自己的手腕,用发音不标准的中文喊“疼”。令人吃惊的是,她那只手似乎不能动了,并且她持续地哭,大概有半小时。
这半小时里,我眼前似乎都黑了。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了,我伤害了我女儿手臂,也许由于她的体重,手腕已经不能承受身体全部的重量?也许骨折了?我不停祈祷,抱着她四处走。
后来她不哭了,要看YOUTUBE。天啊,我从悬崖边缘回来了。

庆祝

下午,又是一个公司庆祝活动。在巨大的停车场上摆下阵势,有蓝天,烤肉,音乐,酒精。

我已经不能在喧闹中产生激情。声浪之中,我惟有寂寞。

年轻时有些时光,我在酒吧中夜夜笙歌,与男男女女为伴。如今想起来,无尽荒唐。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爱什么,如果没有轻浮放逐过。

理发

不久前,找了一个韩国理发师。我之所以找韩国人,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应该比墨西哥人更有审美品味。我应该不会再重复上次可怕的经历。

这个韩国女人甚至理完还给我洗了头。我感动得几乎泪流满地。

我的披肩的野人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它从头开始,继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