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修炼

本来这也许可以算是一段完美的时光。或许,我应该花一些日子躲到云南的某座山里,或者在丝绸之路的某个地方,吃一碗拌面。然后,再整顿行李,去新地方上班。

我现在的日子却是每天换尿布。尤其是,今天雯子还去了外地,只有我和QQ相依为命。

在有QQ前,我是个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人。我不在乎抛弃任何人和物,也不会有内疚感,无论我曾经多么喜欢它。因此一个人假如不是同等地铁石心肠,不适合做我的父母,朋友,或者情人。

然而,QQ是个无辜的小天使,她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帝创造了我们,因此毫无保留地爱我们;我也只能毫无保留地爱我的女儿,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无题

有人选择一辈子没有变化,因而也没有风险的生活。他们终生生活在一个地方,一个单位,读同一份报纸,守着同样的邻居。对他们来说,任何意外都是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他们不喜欢任何超越日常轨道的事情。他们活过的七八十年,只相当于七八十个一年。因此,他们人生的历史,可以说出来的,只有一年。

女儿

QQ有点粘人的。有时,她象树袋熊一样挂在我的脖子上不肯下来;有时,她啃着我的胳膊,以我喊疼为快乐;有时,她看到我在吃饼干,凑过来和我KISS,然后顺便把我嘴里东西抢走。她现在还不能说话,但很多时候,她已经显然明白我在说什么。正如我所说,她是我五百年前的情人。

也许在某一年,某一日,在青海的某座荒山里,我一时错乱,积了点阴德。上帝看到了,把QQ降生于我。

归宿

这些天有些混乱, 老爸住院做手术, 孩子嗷嗷待哺, 走前各种准备工作。

我会祈祷。我知道, 当我在祈祷时, 我的神, 我天上的父亲在聆听。他知道我永远心怀感恩,从未轻视任何被赋予的一切。我已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无论幸福, 痛苦, 卑微。我的上帝, 是我内心宁静与欢乐的终结来源。
我也想过, 假如我走了, 我尘世的父母会怎样。我对这个问题的最终结论是,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请你们每个人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归宿。

胡孙散

今天在家带孩子,接到联想电话,希望我能改变主意,加入联想。这当然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情了。现在,我只能去美国了。

我心里充满愧疚,不是针对联想,而是孙。当初,我说,孙走到哪,我就跟着去哪。如今,孙差不多快搞定联想的南京研发中心时,我却叛逃了。胡孙要散了。

孙是十几年来我的亲密战友。战友这个词汇超越了其它我们公有的关系,同事,上下级,同居者(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双簧配合艺术家,以及在不好时节里的同病相邻的病友。

这是一个悲哀的事实。我们无法继续一起走到退休的那天了。我如此绝决,只是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安全的港湾,我已经对我目前生存的小世界失去信心。我听着上帝的召唤,去那个被他祝福的地方。

无题

雯子对我说,我们的党准备在香港人的教科书里加上这么一句“中国的GCD是一个无私,团结,进步的政党”

我有点吃惊。在我们这个地沟油泛滥以至于平常的国家,是不是也可以在联合国的宪章里加上“地沟油有益于身体健康呢”

一群婊子聚集在一起时,可以相互比较纯洁性。这在她们的世界里相当合理。然而,一个站在旁边观察的良家妇女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因此,我的意思是,婊子还是继续呆在窑子里混,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