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

有时间遥远的朋友找到我的号码和我联系上了,惊叹说,你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换号码啊!
我怎么可能换这个号码呢,这是生我养我的MOTO为我开通的免费号码。人在号在,号在人在。(这让我想起以前清兵进关时说,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
从号码上我实在不知道她是谁。最后她说,很多年前在上海酒吧里见过我一面的。我想起来了,一个曾经很清秀的女孩子。岁月蹉跎。我们来来往往,能碰过一面,也是缘分。
两个人只见过美好的一面,多年后还能记得。总比在一起多年后心生怨恨成为仇人好。你们要明白这个道理。
她说,你怎么还不结婚。我说,说来话长,总之命运无常。不过我现在一切都好。

品牌

东方人无论怎么打扮,也无法达到西方人的境界。很多名牌,一旦到了日本人和中国人身上,就显得特别怪异和丑陋。不过上帝也是公平的,他给予了东方人更长的青春。我们知道,西方女人过了20,男人过了30,就只有下降的空间了。
日本人是世界上奢侈品的最大消费者。这固然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有钱,然而更深层的原因,是他们继承了东方文化里的虚荣。这种虚荣在于,人的尊严完全和人的个性与内心无关,而是取决于一个人的服装,首饰,财富,官阶。当日本人(中国人也不例外)穿上奢侈品牌时,给予人的感觉和猴子套上西装没有区别。只有当一个人的气质与他的服装完全吻合时,才有真正的价值。服装,不是简单的材料的堆砌。一个充满自信的穿着简洁T恤的人,远远胜过一个拎着LV包的内心虚弱的人。
在中国这一现象恶化了。根本原因是,在中国,只有四五十岁以上的人才买得起我们听说过的奢侈品牌。而这些从文革走出来的人的品位更是可疑的。这造成了一个致命的后果,即那些品牌进入中国的设计已经完全没有现代的时尚因素,而是呆板,灰暗,粗糙。实际上,除了一个Logo,没有什么其它值得欣赏的东西。

无题

下个星期那个韩国小帅哥Dennis又要来了。到中国出差成了他的本能,而且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受财政紧缩的影响。不同的是,这次他还要带Suzern来,那个乌克兰的小女人。我快记不起去年四月在芝加哥和他们一起工作的情景了。那儿有两样东西是令人深切怀念的,SUV和购物。
很可能任何人都不能和Dennis建立真正的个人感情,但同时他和每个人保持完美的,至少是形式上的礼貌。这正是他的优势所在,当然也是致命的缺点,完全取决于你从何种立场看待这个问题。他会很适合做老板。
无论如何,我们明白,有些人永远不能和我们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即使天天见面。这真是个遗憾。

刚刚有点秋天的感觉了

天冷了,有个重要的优点。晚上锻炼身体处于最好的舒适温度。我不用再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另外,我知道,不能使肌肉过于疲劳,否则将使我失去连续的动力。

我晚上不看反动新闻,也不看显然编织出来的官方新闻。我安心享受温度,享受安静的感觉,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虫。我热爱这样的双重性。

明天又是周末。工作日和礼拜天的交替比单纯的长假好玩得多。

下班

每天早晨醒来时,我感谢上帝给了我睡眠,和新的阳光。感谢他给予我醒来时看到的眼前的一切。

晚上入睡前,我感谢上帝给予我的宁静,和纷扰的结束。感谢他用一夜的休憩来抚慰我内心的忧伤。

生活中,一切讲究平衡。当我们希望时,不能灼伤自己。只用它来点燃生存的乐趣。

天气愈来愈冷了,觉得自己身体愈来愈好了,有一种轻巧灵便的感觉。这是个好的迹象。

人是机器

长假结束后,我的睡眠就没好过。多梦一直折磨我,夜里我不得安宁。白天,精神似乎也被完全调动,无法停止大脑的运转。这是一个悖论,我不再象假期中那么无聊和游手好闲,但正进入另外一种荒唐。我象是一台报废的机器突然被发动了。

体育

从本质上讲,拿金牌的体育运动都是无耻者的游戏,它要么产生大量乔伊娜和琼斯那样的骗子,要么产生中国的这些吸纳税人的血的白痴运动员和官僚。

所以,奥运会,实际上就是无耻者的运动。

长假几天是很无聊的。

今天开车带雯子想去燕子矶去看看。那附近真是破烂,还有不少污染严重的工厂,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化工品的味道。在这儿的居民究竟处于何种生存状态呢?这简直是南京的贫民窟。这儿的交通,安全,环境几乎回到荒蛮时代,被人遗忘。在很多国家里,大河两边都是富饶,美丽的景象,两岸的绿树和公路令人陶醉。然而在南京,长江两边是最偏僻的角落,是永远不被幸运之神光顾的。

顺便还去下关金陵船长附近看看。也许我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到这儿了。我曾经在这儿度过一两年的时光。如今我差不多已经将它全部忘记,它依然是那么的贫穷,依然是那么的灰暗,仿佛过去十年只是一天。它丝毫没有感到时代的进步,丝毫不了解外部世界是什么样子。要知道,新街口离这也只有半个小时车程。

雯子从来没有到过这么破的地方,不停感慨,觉得还是江宁好。我说,就当你是来忆苦思甜吧。十年前,这儿更破,那时候坐公交15路车行驶在到处是大坑的路上,头经常要撞到天花板(这并非是文学上的夸张)。如今看起来,也仅仅是增加了点水泥路。

我曾经的那些短暂的同事呢?如果他们依然生存在这一小片土地上,该是何种模样和心情呢?这儿的回忆,在我的心目中,是永恒的苦难,是抹杀不去的错误之路。我但愿永远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