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永远OK

下半年有点奇怪, MOTO的内部活动特别多, 乒乓球大赛, 羽毛球大赛, 扑克牌大赛, 卡拉OK大赛. 我一个也没有参加,我不想用酸葡萄的话嘲讽或者安慰自己, 不过我确实年纪大了. 除了踢足球, 其它都没兴趣了.
中午吃玩饭, 听说大厅里正在卡拉OK比赛, 就去听. 音响效果很差,这个每次开公司大会的地方无论从哪个角度听话筒里发出的声音都象是嗡嗡和哼哼. 天气也很燥热, 阳光射进来, 象是封闭的温室.地面上和二楼的阳台上站了黑压压的旁观的人, 很象是旧社会的戏台. 气氛好, 笑声不断. 对于成天瞪着荧光屏的工程师来说,也算是个娱乐调剂的机会.
我很想找个没人的旷野, 一个人歌唱.

浅薄

MOTO有一点我是很反感的, 可能很多外企都是这样, 就是大家说话总是喜欢把中文里夹很多英文单词, 尤其是老板们.不管讲话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我的看法是, 这一行为显示的不是当事人的英语水平的博大精深,而是中文水平的贫乏和品位的浅薄.
要么就全部讲英文, 要么就全讲中文. 否则听起来很象是三脚猫和假洋鬼子. 事实上, 有些人英语非常难听,但是似乎总放弃不了在大会上买弄的习惯. 他一定没有意识到自身的缺陷在被自己无情地暴露和摧残着.
我承认有些词, 尤其是较新的科技词汇, 不是很好用中文说明.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有点可笑,很象是报纸上看到一个著名的例子, 有个名人在大庭广众下说了一句让人晕倒的话, “抱歉,我不知道MONEY这个词用中文怎么表达”
很多人如果能够讲一句完整的中文句子而不带英文词汇, 似乎已经是非常困难了.
我想我们早已经过了那个需要用英文给自己涂脂抹粉的年代了吧.

OREO

今天下午本想下楼吃点面条, 结果跑得稍稍远了点, 去吃了韩国菜. 顺便在新城市广场逛了逛.
突然间我心里非常的厌倦. 我想到, 也许我愿意这么象人一样的活着, 是为了未来. 但是现在,未来的一切可能性对于我可能只是没有希望的空想和厌倦. 谁能等到未来呢, 即使那一天真的来临了, 我已经死了; 或者我即使没有死,青春已经散尽; 或者青春还在残喘, 热情已经不在.
有谁会介意我所想的这一切呢, 除了上帝?
令我快乐的是, 我拿到YIJIA的包裹单. 她给了一个意外, 在一个有点夸张的大纸盒里, 首先看到一张贺卡,上面只有她的印章. 上面打印的英文的大致含义是, “在失去的时刻, 上帝永远陪伴你”.刨开一大堆粉红色的泡沫(这一过程象是揭开一个期盼已久的谜底), 见到一个罐子, 装着满满的夹心饼干.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是个很富灵感的人, 曾经给我起了个名字, OREO. 其含义是奥里奥(一种很有名的夹心饼干), 或者文化上白心的黑人.也许没有任何一个名字如OREO这样能够揭示我外表与内心的深刻分裂.
她的礼物给了我很多快乐. 等我把”自己”吃完后, 也许可以用罐子来储钱.
此时此刻她还在LAS VEGAS的夜中沉睡, 但也许她能收到我的内心的感谢.

IT的年轮

“挨踢”业过劳死例子愈来愈多(就象八十年代我们常常抱着嘲笑地心态听日本人死在工作岗位上一样). 这其实是件好事,按照侃爷的说法, 中国政府的养老政策一直是假定你活不过六十岁. 为了避免在一个无法自食其力的年代由没有希望的养老金带来的愁苦,早点去上帝那儿领取圣餐未尝是坏事.
我每天都想怀着热烈的心情祝贺孙, 因为他年满四十. 按照我和侃爷制定的最新的人生规划,他显然已经逾越了”挨踢”业的最乐观的年龄界限. 剩下来的活的每一天, 都是赚的.
而我在触线前, 只能算是活一天少一天, 觉得每一天都是令人胆战心惊的.
要宽待自己, 就象宽待别人一样.

休憩

多么美好的中午, 多么美好的阳光.
吃完午饭和同事们颠球. 风是温暖的, 和谐的, 柔和的. 在悠闲的散步的人群的目光中, 在这清澈蓝色的天空下,在这个预示着光明的圣诞前的周末, 我们玩着那蹦蹦跳跳的足球. 偶尔经过的帅哥会踢上一脚, 美女也会仁慈地帮我们捡球,只有保安警惕地注视处于我们威胁中的车窗玻璃.
穿的登山鞋有点笨, 冲锋裤也太厚, 妨碍了接球的动作, 但并不妨碍快乐本身.
如果能穿着闪光的球衣, 蹬着坚实的足球鞋, 当然会更完美.
经常有人抱怨我说, 我生活中的爱只有足球, 旅行,上帝. 可是一个人如果能把人生所有的快乐总结到几件简单的事物上,从而专著于他们, 难道不是件幸运的事情吗? 我们再也不用茫然的追逐了.

算术

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 = 姚明 + 刘翔 + 金牌
中国人的道德水准 = 芙蓉姐姐 + 木子美 + 赵老师
中国人的艺术欣赏水准 = 新浪BLOG + 超女
中国的信用 = 葛优头上的毛
附:
今天侃爷又批评我BLOG里一大堆错别字. 我一般写完不会去校对的, 也很少自己读第二遍. 不管怎么样,错别字给人种真实感 :)

死尸

今天我心情愉快.
早晨又开车从南师大绕了一圈, 那儿有一对温良纯朴的中年夫妇, 卖煎饼包油条. 这是我梦想中的早餐,并且使我回忆起高中年代的生活. 那时候的班主任叫陈克晓, 是他第一次把”死尸”这个名字传授给我. 他解释说,”你不觉得这两根油条看起来象死人的两条腿吗?”
陈老师那时候的年纪和现在的我差不多, 他英俊, 有学问, 有思想, 有个性, 从美国回来.我对他永怀温柔的感激和无限的尊敬. 如果我这辈子有什么老师曾经影响过我的人格的话, 他无疑是唯一的一个. 相对那个保守, 陈旧,官僚, 谎言的年底来说, 他是那么的独特, 那么的令我景仰. 无疑, 他也为此吃了很多苦头, 可他从来没有后悔回国的决定. 而我,为他这个决定受益非浅.
据说后来把人被人整, 离开了学校. 做了另外一个学校的校长, 事业和生意据说都不错.
我希望他永远怀着那诚实而高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