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球迷

今天下午寒冷的天气是检验真假球迷的最好的准绳.
最终只有六个人经受住了考验,出现在球场边上. 由于人凑不齐, 还不得不向敌人借了两个人. 在场边换衣服时,开始哆索.
在球场上跑了两个小时, 也没有出一滴汗. 状态也不好, 单刀都射不进. 双方怕受伤, 踢得极其的礼貌, 不停的谦让.很符合友谊赛的性质.
还是有两个人当场抽筋. 当太阳落下时, 冷风就有点阴惨的感觉了.
回到家洗个热水澡, 躲床上. 象小鸟一样.

星期天

早晨醒来天气更冷, 虽然阳光是美丽的. 我躺在床上, 看着那温柔的光发呆.

昨天夜里我关了灯看了几部恐怖片, 你一定会说我很变态. 我确实很变态, 因为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我也找不到一点恐怖的感觉.

我不相信鬼, 而且即使有鬼, 有上帝保佑我. 人更不怕, 所以旅途人一个人走在夜里, 我从未害怕过.

我不知道自己该害怕什么, 也许我更害怕在无聊的孤独中荒废所有美好的青春, 但是青春若放在我手上, 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一切的一切, 流水般逝去了.

下午去踢球, 每个星期有这个保留节目, 总归是安慰.

大凶

今年对我尤其不是吉祥的, 快点结束吧.

今年下午出去混.
收获为零, 除了冷风吹得头疼. 已经体会到急速降温的迹象, 不久, 将寒风凛冽, 大地凋零. 我希望严冬摧毁这一切生机,将一切抹去, 重新开始.
只好继续回家下电影. 城市生活其实不比荒郊野岭丰富多少.

卫道士们

今天LUO跟说起一件事, (很平常的一件事), 她去西藏途中和驴友们都是男女混住. 结果这件事传到公司里面, 被很多人笑话,当成饭后谈资.
我觉得这真是少见多怪. 无知者无畏. 去西藏的途中大部分背包客都是混住的.事实上只要心怀纯正, 我看不出问题在哪.我自己一个人睡过一间房子, 也曾经和女孩住过一间房子, 甚至睡过一张床,分享同一个帐篷, 但是去西藏的旅行者心中只有一个神圣的目标, 那就是那片高原的土地. 不会有不轨的企图.
我不否认, 有些人开始恋爱, 真正上床, 但这和混住没有任何关系, 那是正常男女的恋爱, 而不是滥交.只有道德家和卫道士们才会因为混住因此惊慌失措. 事实证明, 把男女界限看得非常严重的人, 往往就是那些内心龌鹾的人.
当然, 有些人确实是没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惊诧于人还可以这么活着,这么旅行.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一生中尝试一次去远方的背包旅行, 你很快会发现, 自己以前在城市里死守的那些教条是多么的没有意义,你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纯洁,真正的超越, 以及因此带来的真正的内心的自由.

善与恶

“要爱你们的仇敌, 为那些逼迫你的人祷告.这样, 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 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 也照歹人; 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
正常人不能理解圣经中的很多话语, 因为它们似乎是违法世俗逻辑的. 世俗的法律或者道德是, 惩恶扬善. 好人得到赏赐,恶人被剥夺权利. 这是”公平”和’正义”的基础.
我信仰的上帝并不是耶和华(至少我不能确定这一点). 但是,我想这句话的重要意义(它和很多其它圣经里的论断一样包含着深刻的智慧)在于:
* 世俗的规定是来保障秩序, 并且是建立在暴力, 或者物质赏罚的基础上. 上帝的爱是为了内心的拯救,是建立在绝对的宽恕和仁爱的基础上的. 在物质世界上获得的多少, 和上帝对一个人的爱没有必然的关系.
但是很多宗教的世俗化在故意混淆这一点, 认为对上帝的信仰可以带来财富, 健康, 婚姻幸福, 等等.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当然犹太人在旧约里一直在强调上帝给了他们好的土地, 牛羊, 等等. 以此证明自己独一无二的优越性)
* 每个人都是有罪的, 所以谈论一个人是否比另外一个人更加有罪没有什么意义. 唯一的意义在于个人内心的拯救. 无论佛教,还是基督教都会告诉你这一点, 所以它们也反对一切暴力. 伊斯兰教则不一样.
* 世俗的规定是为了保障今世, 而且只能为了今世. 上帝的戒律是为了永恒, 今生的唯一意义是为未来提供阶梯.
冬天的风卷起了满地的黄叶, 早晨开车的时候我就知道气候的巨变不远了. 但是现在, 我依然在享受阳光,虽然我是罪恶的.

今天早点睡

这两天我显然是大脑太活跃了,夜里也无法停止,梦多.
头发似乎也落得快,幸好我头发长,掩盖了令人不安的修顶的趋势.
精神和肉体成反比.前者旺盛,后者却易累,容易衰竭.除了每个星期在足球场上的两个小时,我总是觉得自己疲惫,缺觉,且愈来愈消瘦.
夜里钻在睡袋里的感觉也许是唯一安全,舒适的时候.那羽绒睡袋柔软,滑腻,轻巧,真让我喜欢.事实上,我有两条,但是另外一条温标为零下二十度的只能等待在春节时的雪地里用了.
我知道,只要我一离开城市,就会脱胎换骨.所以我不担心自己的状态.
我去睡了.今天我想早点睡,也许我还能做个好梦.昨天的梦就不错,也许今天可以做一个续集...

空白

这一天基本是混过来的, 平淡无奇, 没有想法, 没有兴奋, 也没有工作. 快下班了, 我想我总得写点什么.如果我什么都不写, 也什么也没有留下, 那么公元2005年十二月一日对于我就是无法弥补的空白和回忆的断层,而这个日子似乎看起来应该是有意义的.
但是公元2004年十二月一日对于我同样是空白, 2003也一样, 依此类推, 都缺乏光彩.
今年, 我干了什么呢.
我甚至都不记得在碧罗雪山上干了什么, 虽然当时觉得自己快死了. 我同样也不记得在阿里有什么终身难忘的回忆.我读的很多的书也忘了, 至于工作上的成就更是乏善可陈. 没有永恒的快乐, 也没有永恒的悲哀.
我想, 想起青海的孩子的一张张脸时, 我的心是宽慰的.
但这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我一直想, 痛苦是人生的根本(最痛苦的是有人感觉不到这点). 究竟是我拯救别人,还是别人拯救我? 我只能帮助人解决表面的问题(甚至连这点也做不到). 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也许更是种欺骗): 我期望一个人在解决了最基本的需求(食物, 衣服, 住宿,读书识字, 等)后, 能够有机会, 有条件去考虑对人生来说唯一有意义的精神的需求, 即信仰.
前者和后者可能并没有必然的关系, 我知道.
有什么东西能造成他们之间的必然联系呢, 一个人若不能认识真理和永恒, 那么将象猫狗一样生存, 死去,唯一的区别是我们是能够使用电脑, 洗衣机, 等工具的双脚直立行走的动物.
如果注定这样的生存, 死去, 穿6000块的大衣和赤身裸体, 吃精致的小牛肉与在寒风中挨饿, 读一万本书和目不识丁,究竟有什么差别呢?
如果注定没有任何后果地死去, 毁灭, 那么即使是托尔斯泰这样的伟人, 也开始担心, 战争与和平那绚丽的篇章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注定没有意义, 我是不是该放弃这些所有的东西呢. 或许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即使撇开生死这类无法跨越的永恒的矛盾, 生活对于我也是不可思议的. 我坐在这, 无论身边有多少人, 无论多么的喧闹,我的内心是孤独的. 我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 感觉不到自己在感情上是被需要的, 也感觉不到自己理性上是有价值的. 我空洞洞地坐在这儿,唯有向抽象的上帝祈祷, 但那有时实在是远远超越我智力的范围.
无论真理与爱, 都是遥不可及的.
也许公元2005年十二月一日注定是场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