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时常想象, 我的想象反应的只是我的懦弱,
我想象着, 我骑着银色的悍马, 穿过海潮般的人流,
历尽万苦, 只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
只是为了博取你青春的一笑
只是为了全世界都看到你
我看过六世达赖的情诗, 想必那个女子曾经令他心碎,
想必他愿意放弃超脱的梦想, 为她磕长头到天涯海角
然而, 他只能在寂灭的油灯下表达苍白的心声,
我最亲爱的你啊,
我不必在幻想中, 用双腿去丈量大地的无垠,
因为我的神, 并不诅咒玫瑰般的爱情

思念

夜晚, 风已经不再是寒冷的了. 于是我开始思念你.
我该如何回忆你呢, 是那青春的仪容, 还是金子般的心,
他们说, 形体的印象会阻碍灵魂的交流,
我时常想, 若是到了天堂, 或是不幸下了地域,
我看见的你, 究竟是年轻的笑腼, 还是老态龙钟呢,
而当你萦绕在我的心灵里, 这个世界就是天堂,
当你悄然隐去时, 这个世界就是我的炼狱
有了你时, 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没有你时, 我万念俱灰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挂念
岁月给了我这么多勇气, 让我还能平静的想念着你,
想着也是甜蜜的, 也是上天的恩宠, 胜过所有,
我想的究竟是天上的你呢, 还是地上的你
这春天的夜晚的风, 就是你远方的消息

岁月催人老

看看现在罗拉尔多. 他是肥胖的, 臃肿的, 天才偶尔闪亮. 他被无数不懂球的伪球迷,或者两年前还不知道什么是足球的人恶意批评着.
作为几十年来足球场上最伟大的天才, 他可以承受内心的自我批评. 但那些外界庸俗而肤浅的评论纯粹是种侮辱,是蠢才对天才的羞辱.
我时常回忆起九六年到九八年期间的罗拉尔多, 那个在球场上即使碰到皮球也让敌人胆战心惊的人, 他把敌人玩弄于鼓掌之上,他可以屡次凭一个人的力量把球从后场一直带到对方球门里, 只把啃草皮的机会留给拉扯他的后卫, 以至于没有人相信他来自于地球.他在全世界带来的崇拜与痴迷是任何一个现在的伪球星无法比拟的.
他在国际米兰的时候, 被伤痛击倒, 在病床上躺了几年. 即使这样, 也没有阻止他在2002年扔掉拐杖的时候,获得世界杯.
他确实一直在衰老, 他确实状态不如以前, 他确实有时令人失望, 但是所有这些都是因为我们对他的过高的期望造成的.他只要三场不进球, 就会被渲染成巨大的危机.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敢说自己懂足球, 会踢足球的人有他那样的稳定性呢?
我也是小罗的忠实球迷, 他现在站在世界的颠峰. 可是客观地讲, 小罗比起颠峰时期没有伤病的罗拉尔多还是差了很多.
人不能神勇一辈子, 这是显然的. 但即使如此, 我对罗拉尔多依然满怀期望,他会在2006年的世界杯重新唤起我们的美好回忆与梦想, 毕竟他现在的腿比起脆弱的2002年依然要坚强地多.
罗拉尔多是个和蔼宽容的人. 一个获得伟大成就, 或者自视甚高的人, 不会把别人的无理取闹当回事.我不相信他的天才会突然凋零, 即使他是肥胖的. 要知道在这个赛季初依然保持很高的进球率, 只不过后来被伤病中断了.
让我们一起看他最后的完美表演吧, 在2006年的世界杯上. 在过去的十二年里, 自从他十八岁在94年的世界杯上替补的时候,他就带给我们真正的足球, 真正的力量, 技巧, 和美.
他才是真正的球王, 其它人只配给他擦鞋.

生老病死

小麦让我安慰安慰她, “舅妈癌症晚期了”.
我说, 生病又不代表没救, 没救也不代表立即就死, 立即死了也不代表是意外. 人总是要死的.
生老病死就是人生一部分. 活到80岁就一定比50岁好嘛. 也不见得.
说实话, 谁死了我也不难过. 这是生命的规律. 若他是我爱的人, 我为他早日见到上帝而庆幸; 若他是我所恨的人,我为这个世界没有他而庆幸; 若是他对我无足轻重, 我不必为一只蚂蚁的离世而牢神.

中印边境

新浪上一条新闻讲中印正在就边界的细节进行谈判.
当然, 也许现在是谈判的敏感期, 民众不了解具体的进展也可以理解. 不过, 我总是觉得,中国人民是对自己国家的版图是缺乏了解的. 我们有很多的土地, 比如与印度接壤的部分, 名义上标在我们国家的地图上,但实际上从来未曾被我们占有. 国家似乎也从来没有承担向公民解释的义务.
我不是个对世俗世界的地理划分特别感兴趣的人. 若是我对某一个地方的领土争议产生了兴趣, 西藏那一块肯定是.临近喜马拉雅的光袤的土地牵动着我的心灵. 每当我来到那些边境, 来到茶隅, 亚东, 山南, 扎达等地方, 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为什么我不能越过那片高山, 既然它属于我们的国土. 那些争议土地的绝大多数是肥沃的, 美丽的, 温暖的, 如真正的天堂,比起西藏很多高寒荒芜的部分.
而我希望有一天, 我可以在上面自由地行走.

冥河

早晨起来, 我对着镜子, 觉得自己面目无光, 脸上还过敏, 起了个红点, 明显一副死期将近的样子.
我梦见那地狱的黑色的冥河, 宽阔无边. 我梦见那幽暗的水流向不知名的深处. 我梦见我走在那黄泉路上, 在冥河边忧郁地等待,那摆渡的人胡须是红的, 皮肤花白, 他站在那舟上, 执桨, 盯着我.
后面没有退路, 我请求他的帮助, 带我过这滔天的河, 去见那审判的人.
我的天堂在哪里呢, 那参天的巨树, 飞翔的天使, 与永恒的芬芳. 可是天堂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厌倦了那虚伪的喜庆,现在我要去地狱. 在这黑暗的河边, 在这黑暗的地府, 虽然彷徨无助, 却也是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