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

眯眯问,我们从此是不是就发达了。

在残酷的人生里,我们从来没有非份之想。我们没想过发达的问题,相反,我们考虑的是自己会被砍掉。天上掉下甘霖是少有的事情,我们经常见到的是地上被人挖了几个坑。

富人的理想

我觉得,穷人很难理解富人的理想。这就是为什么不少人当初很难理解google将搜索引擎撤离中国的原因。

历史上从来没有google这样的一家公司。他们从来没有向消费者收过一分钱,但却给消费者提供了大量的产品和服务。这即使不是绝后,也是空前的。因此,曾经的任何经济学现象也解释不了google这样的公司的决策。从来没有人算得清楚google究竟为android投入了多少钱(包括买moto的钱),也没有人算得清楚google究竟获得了何种回报。不过这对于google这样的有理想的富人是无关紧要的。只有卑微的人为计算金钱而活者,而有理想的富人则推动着历史。

让苹果或者微软那样的守财奴,吸血鬼和流氓公司见鬼去吧。

无题

晚上突然收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们的CEO说,我们已经与google达成协议,即将被后者收购。

被我心目中一家最伟大的公司收购,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不那么好的事呢?

我想google需要的也许只是MOTO庞大的专利组合,而不是MOTO这么多闲人吧。

新婚姻法

新婚姻法司法解释说,以后离婚,房子是婚前谁买的,就归谁的。和一切其它因素无关。(其实这不算是新的说法,只是把以前的婚前财产观念确定化了)

我觉得,这真是个举世英明的法律。这是因为,我们国家法律第一次说,感情归感情,房产归房产。法律把这两者剥离开来。以后,请你们不要用感情来蹭房产,也不要用房产来骗取感情。你们两人若是相爱,便按照上帝的意愿结合,和房子无关;你们若是恩断情绝,请你们早早一刀两断,寻找新的幸福,和房子无关。从此,人们相爱,真正出于自由选择的目的。

这一法律不会对那些觉得美好婚姻胜过房产的人产生任何影响,它影响的只是那些认为再好的感情也不如房产有价值的人罢了。不过,即使对于后者,这一法律的影响也是积极的,从此,这群人会更加依赖自身的成功,而不是别人的成功,来谋取幸福。

胡曼莎

取名字的痛苦程度超出我的想象。在办出生证前,我给女儿弄了个名字。胡曼莎。

它并没有恰切的含义。但是给予我一种诗意的感觉,“曼”的含义是美好的,美丽的。而“莎”是我想起莎草一样的东西。在遥远的古代,很多纸张是莎草制作的,用来抄写经典。因此,它还给予我一种古典的情绪。

另外,它的发音没有任何使人感到别扭的地方。称呼这个名字,是令人愉快的。

教诲

雯子问我,我成为现在的我,究竟是因为我的父亲还是母亲的影响。

我对这一点是相当疑惑的。我说,他们的影响几乎为零。我的父母和所有传统的父母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对子女的唯一要求是成绩好,除此而外,如何做人,如何思考,如何恋爱,都无关紧要。一方面我承认他们为我付出很多很多,另外一方面,他们对于我的人生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教诲和示范作用。

我们的父母是他们的年代造就的。他们的工作都是别人分配好的,他们是否热爱自己的工作,是否感到自己的价值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是否产生成就感,我是相当怀疑的;他们的配偶也是别人介绍的,没有自由恋爱,甚至没有恋爱的过程,他们是否感到对自己的爱人发自内心的倾慕,欣赏,和热爱,是否有过刻骨铭心的幸福,也是值得怀疑的;他们一辈子没有去过遥远的地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在过着和他们完全不同的生活,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信仰,他们是否感到自己的生活并非是那么天经地义,是否还有很多更好的方式,也是令人怀疑的。

因此,我完全理解他们。

郎教授

我觉得郎咸平这个人一直是非常可疑的。现在他更加可疑了,一个经济学的教授突然跑出来采访一个臭名昭著的炫富女人,而且整个采访的内容和我们党的运作手法大有异曲同工的妙处。总之,大事化小,小事花了,和谐太平,其乐融融。(这种烂事本来是可以找个中央台的某个超级烂的访谈主持人去做就好了)

有人说他收了两百万。我觉得教授大概不是价码只有两百万的人。这个数字太侮辱他了。那他究竟因为什么而侮辱自己呢?

星期天的心态

早晨没去踢球。他们把球赛安排在早晨八点,在一个遥远的鸟儿不拉屎的地方。而我七点多还在给孩子喂奶。

关于生孩子这个问题,不少人的态度是,应该尽可能早地生孩子,这样孩子长大时自己还来得及去寻找早已不在的青春的尾巴。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一个人应该在年轻时去追求最大程度的自由,体验,或者荒唐,把孩子留到人生的最后阶段,这样才不会有遗憾。我有过最荒唐的经历,也拥有过最美好的东西,而且是在人生最合适的时刻.

当我把整个白天留给我的女儿时,我从来未曾感到痛苦。我不会因为别人出去享乐,旅游,或者其它事情垂涎三尺。我对自己说,那些事情,我十年前在青春最动人的时候就已经无怨无悔过了。现在我安安静静地伺候我的女儿。

雯子劝我下个月去阿里。她不介意我一个人去偷欢。我一想到把她们母女两扔在南京,自己独自去某个地方,就觉得犯了巨大的罪恶。其实,我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了。